笑,随后再次将视线集中在娘亲的身上。 众望所归之下,宁婉悠悠转醒。迷蒙的尽头是女儿数不清的泪,作为一个母亲又怎能让自己的孩子失望呢! 从黑暗中来到光明下,宁婉只觉得自己是在那条路上走了一遭。此时睁眼能够看见女儿,眼泪不自觉的扑欶而下,一滴滴,一颗颗,沾湿衣襟。 她的无声泪雨,引得云琉雅眼角湿润。今生最为牵挂的就是纤弱的母亲,如果有朝一日,自己遭受了什么不测,娘亲可怎么办? 从重生后,云琉雅一直对未知的死亡充满了恐惧。她怕自己还未来得及报复就香消玉殒,怕自己看着娘亲消逝在自己眼前,怕自己眷恋的人会比自己痛苦。 母女俩相拥而泣,引得侍女们也是垂头而立,不敢打扰。 陈老头子识趣的向门口走,随手将站在门口想进来的宁彦再次拖了出去。 “好小子,记得把这个汤药每隔三个时辰让她喝下去。喝个三五天就好了。”陈老头说的随意,甚至将纸条硬塞进宁彦手中后就拍了拍他的后背,转身向大门而去。 宁彦被他拍的有些疼,一手捂着肩膀,一只手将纸条剥开。纸条上的墨迹还未干,每个字后因为折叠的关系都会沾染一些墨色,像是拖了条长尾巴。 宁彦抿了抿唇,然后将手中的字条摊开,向屋内走去。 “雅儿,这是陈老头留下的,说是让姐姐每隔三个时辰喝一次。”宁彦将手中的字条对着云琉雅的方向举了举,示意着让她接下。结果云琉雅却是瞟了一眼,然后又将头转了回去。 悠悠的道了句,“那就麻烦舅舅先去熬汤吧!雅儿有一些体己话要对娘亲讲。” 听她说完,宁彦只觉得自己的青筋突突的乱跳,但碍于姐姐在场,也只能有气自己吞。他的视线自然的瞟向姐姐,却看到姐姐略带同情却没有丝毫搭腔意思的视线。顿时就觉得自己遇人不淑,嘴里一边嘟嘟囔囔的抱怨着一边脚步不甘心的向外挪去。 待舅舅离开后,云琉雅对宁婉道,“娘,再过几日就是乞巧节了。舅舅对那苏府的小姐可还有动作?” 宁婉一想起这件事,就觉得头疼,语气也很是无奈,“你舅舅,唉,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个人,从不按常理出牌。上次邀请人家小姐赏园,结果把人吓回去了,说什么也不出来了。” 云琉雅不禁有些好笑起来,她这个舅舅哪都挺好,就是与人接触的太少,不会讨女孩子欢心。哪有像他舅舅那样,才见了一次面就那么直接的表白的? 舅舅是一见钟情了,但人家小姐呢?他却连问都没问,就拍定了板。现在人家不出来了,他心里着急,却不想着主动邀请。这无论是让谁看了,都觉得是在耍着自己。舅舅是没接触过女孩子,但他的举动却正因为单纯而处处透着不妥当。 “舅舅的举动太轻浮了,恐怕会让人家小姐误以为舅舅就是那种性子。娘亲,这件事就交给雅儿吧!”云琉雅笑的自信。 正在厨房内煎药的宁彦不知为何,有种后背发凉的错觉,忍不住回头看了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