紘也被这个消息给砸蒙了。 他的嫡女都有孩子了,老妻还能有孕呢? “唔……呃……”王若弗忍过一波疼痛,气喘吁吁开口:“您不是瞧错了吧?” 毕竟,她上一回与盛紘敦伦,还是卫氏产子那一天。这都过去三个多月了,中间她还来了两次小日子呢! “老夫从医多年,喜脉怎么会瞧错!”老大夫显得很是不满的样子,沉着脸给王若弗开了药,又扎了几针。 等一碗药下肚,王若弗才感觉腹中像要把人撕裂的疼痛缓了缓,终于有力气好好说话了。“大夫,我不是不信任您的意思……只是,我实在不可能有孕啊!” 老大夫瞧了一眼在旁边同样一脸懵逼的盛紘,“二位都是三十多岁的年纪,怎么就不可能有孕了?您这胎都三个半月了!” 见大夫如此笃定,王若弗才算是相信自己真的偌大年纪又有了身孕,“可我……还来过两次小日子呢……” 那老大夫一听,问道:“可是量少、时间短,且伴随着腹痛?” 王若弗一张老脸红了个彻底,嗫嚅着“嗯”了一声。 “那就是了。这头一次应当是胎还没坐稳导致的,尚算正常;第二次怕是动了胎气,有小产之兆。加上这回,您这都动了两回胎气了。多亏了您身体底子好,这孩子才留下了。接下来须得安心静养,不然怕是保不住的。” 盛紘千恩万谢地送走了大半夜被搅扰了一通的大夫,坐在王若弗床边,“原来夫人不是胖了,是有身子了啊!” 王若弗刚吃完药,靠坐在床上,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一把将盖到胸口处的被子给掀开,露出被胎儿微微撑起了一点弧度的小腹,“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是肥肉还是你这老不修在我肚里种下的种子!” 盛紘虽然偏疼林小娘,可也明白,大娘子所出的长柏、华兰,绝对是比林氏所出的长枫、墨兰强上不知道多少的。 对于这个中年才意外得来的嫡子或嫡女自然也是万般期待。王若弗如此挤兑他,他仍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是孩子是孩子!都是为夫的错,不该说你胖了。” 男人说了几句软话,王若弗气也平了大半,熟料盛紘又来了一句:“夫人你也是气性太大了些,我不过是多嘴说了句你胖了,就气得动了胎气。往后还得收敛收敛你在火爆脾气,保胎要紧!” 王若弗一听这话,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肚子又有些痛了,她骂道:“你还是快滚吧!看见你我就来气!” 盛紘于是麻溜地滚了,没再惹她心烦。 许是感念老妻都是做外祖母的人了,还给他怀了个嫡出子嗣,这回倒没奔着林栖阁去,自己去书房歇下了。 华兰那边,自是也听说了自家母亲又有孕的消息,便想着叫刘妈妈也就是素月回去伺候母亲。 王若弗得了消息,使唤人去传信,说是自己并无大碍,刘妈妈还是等到她出了月子再回盛家。 素月虽然有些忧心自己的主子,可王若弗都这般说了,她一个奴婢也是做不得主的。只得还是留在了袁家。 而自打知道自己有孕,王若弗可谓是过得水深火热。 她肚里这个许是报复她这个做娘的这么久都没发现它的存在,还舟车劳顿、劳心劳力,动了两次胎气。没发现有它的时候,王若弗基本一点儿孕期反应都没有。可自从发现了它的存在,这小家伙就无时无刻不在昭示自己的存在感。 “呕——”人还没完全清醒,王若弗已经熟练地摸过床边的痰盂,呕了一通,直呕得浑身都有些发抖。 等收拾妥当了,丫鬟们上了早膳,好不容易被压下去的呕意又涌了上来,“快拿走拿走!” 偏偏她这胎不太稳,还得日日喝安胎药稳着胎。本就容易恶心的孕妇,喝那苦药汁儿,不更恶心才有了鬼。她常常是喝一碗安胎药便要连着吃进去的食物吐出来一碗半。 她真是长到三十多了都没受过这等苦楚。 一个月下来,原本有些丰腴的人直接瘦成了盛紘喜欢的纤细身姿。只那肚子鼓起了个更大的弧度。 等到素月回来的时候,看她憔悴的样子,直接心疼地哭了起来。王若弗安慰了两句,便问起了华兰。 素月也顾不上哭了,将这几个月华兰的情况交代得一清二楚。得知华兰那恶婆婆算是被妾室给搅得分身乏术,再没工夫去找华兰的麻烦,倒叫华兰安安生生坐了个月子,将亏空的身子补回来许多,她才放下心。 只是她如今还在卧床养胎,外孙女的满月宴倒是去不得了。 好在盛老太太知道她挂心女儿和外孙女,从袁府回来便亲自来看她。又是说华兰气色好了不少,又是说华兰新生的小姑娘长得粉雕玉琢,可爱得紧。王若弗总算宽了宽心。 说完了华兰,王若弗又提起了如兰,“母亲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