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听了,若有所思:“大娘子的意思是,这梁六郎,是被那庶长子,勾得移了心性?” “呵呵,”王若弗笑了两声,“这我可说不准。不过,若真是如此,这位传说中八面玲珑的永昌伯爵府大娘子,倒着实是舍本逐末了。这年头,女人难做啊!一旦嫁了人,娘家、夫君都不一定靠得住,唯一靠得住的,只有自个儿的儿子。将儿子养出息了,比旁的什么都顶用。” “谁说不是呢!还是大娘子有福,我们柏哥儿学问做得好,庄学究都说,下次会试,定是榜上有名呢!那林小娘的儿子,可是拍马也及不上我们柏哥儿的!”刘妈妈这话虽是本着恭维王若弗的目的,但也是大实话。 下次会试,可不正是长柏高中二甲十三名,长枫却一无所获么? 有这么个出息的儿子,就是她和女儿们的底气。现在,她只盼着,小点儿的阳哥儿,将来也能和哥哥一样有出息,将来也好给姐妹们撑腰。 “对了,如儿这几日在忙什么?怎的没见她来寻弟弟妹妹们玩儿?”王若弗问道。 长柏品行端方,也算爱护姐妹。但他平日里只忙着读书,又生了个和外祖父一般无二的老学究做派,时常让她觉得给自己生了个爹。虽说,若华儿如儿真有什么事儿,长柏也定会为姐妹撑腰。可他这性子,有些事情到底不便。 阳哥儿却不一样。两岁多的年纪,已经能看出是个混世大魔王的性子。又极为护短。 平日里自己老喜欢抢月姐儿的吃食,还以将妹妹逗哭为乐。 可若是其他人逗哭了月姐儿,话都还说不太明白的阳哥儿,却是要挥舞着肉肉的小拳头去打人的!便是他亲爹盛紘,也不例外。 很多时候,这样的性子,反而能给姐妹们更好的保护。谁不想有个能为自己豁出去的兄弟呢?只是大多数人都没有罢了。 阳哥儿和月姐儿是双生子,在她腹中的时候,就已经建立了亲密无匹的联系。如兰,却是要通过日日的相处,让阳哥儿真正将她放在心上的。 “五姑娘这几日,忙着画新的花样子呢,我去叫了几次,都说这几日不得空,过几日有空了再来寻弟弟妹妹玩儿呢。”刘妈妈答道。 “画花样子?她平日里不是一直鼓捣这些么?最近几天怎的格外用功了?”王若弗有些疑惑。倒也没多想。 她自然不知道,这里面,还藏着一桩官司呢。 这事儿还要追溯到几日之前。 顾廷烨因着朱曼娘的事儿,又被老爹狠抽了一顿。再加上跪了祠堂,膝盖儿上的青紫还没消呢,可又不想叫旁人知道他被亲爹教训了,只假作自个儿什么事儿都没有。 强撑了一天,这人就有点儿发烧。被初春的冷风一吹,身子更是发虚。 散学的时候,他经过小公爷的桌子,腿一软,踉跄了一下。恰好碰掉了小公爷的书本。 一张女子的小像,就被微风裹挟着,在空中打了几个转儿,才落到地上。 顾廷烨瞥了一眼,八卦之心身体的不适,伸手就将那张小像捻在手中。 齐元若见了,急忙去抢。 可人家顾廷烨本来就比他大几岁,又是自小练武,人高马大的。顾廷烨将那小像举得高高的,还踮了踮脚尖儿,齐元若便完全够不到了。 “我们小公爷这是……年少慕艾了?”顾廷烨打趣道。 齐衡脸都红透了,支吾了半天,憋出来一句:“我喜欢习画,闲暇时拿同窗们练笔呢!我还给顾二叔你也画了小像,只不过是前几日画的,今日没带来……” “哦?”顾廷烨挑眉,明显是不大信的,“那你明日便将我那小像带来给我过过眼?也好叫我见识见识小公爷的画功?” 齐衡咬牙道:“自然。顾二叔快将这小像给我吧!” 顾廷烨见他脸红得都快滴血似的,自觉也逗弄够了这个面皮薄的小孩儿,终于老老实实将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