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便兴奋地转过身来,将他的画作拿到手里,细细观察,“元若哥哥你太厉害了!果然比我画得好多了!我觉得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看呢!” 齐元若腼腆地笑了笑,“能帮到五妹妹就好。” “能帮到能帮到!你画得这么好,我觉得一定会成为我那铺子里最受男孩子们欢迎的花样子呢!”如兰夸完他,还不忘跟他约了之后的画稿:“那之后,我还可以找你帮忙吗?” 齐元若巴不得她天天找自己帮忙呢,自然是一口应下了。 如此,几乎每十日,如兰便会有一天拉着明兰和长柏、小公爷留下来。她同小公爷商讨花样子的事儿,明兰呢,名义上是要向长柏讨教功课,实际上自己练字的时候更多些,顶多把自己写好的字儿拿给长柏瞧瞧,叫长柏指点两句。毕竟,她的字儿……是真的丑得一批…… 连着几个月下来,墨兰也发现了,自己的两个妹妹总是拉着二哥哥长柏和齐小公爷在散学后单独留下。 虽然她在外面受够了闺秀们的冷待,在家里,却仍是仗着自个儿是盛紘最宠爱的女儿,很是喜欢和两个妹妹别苗头的。又怎么受得了两个妹妹和齐小公爷有着她不知道的联系? 于是,她每天散学之后,无论如兰她们走不走,都一定要留在学堂,或完成庄学究布置的功课,或自己练字、画画儿、作诗。这样一来,她是每天都在散学后单独留下,再学一会儿的,等如兰她们也要留的时候,也不显得她那么刻意。 一日,小公爷又帮如兰画完花样子,准备离开,墨兰却凑了上了,“元若哥哥,我近日也对画画很感兴趣呢!只不过,总感觉自己画得还不够好。听闻你及擅长作画,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看看,我这画儿的不足之处在哪里?” 正准备收拾东西离开的如兰听到她这话,冷笑一声“呵——”,随后小脑袋一扬,雄赳赳气昂昂地冲到墨兰跟前,讽刺道:“四姐姐不是一向最喜欢那些酸诗的嘛?什么时候对画画这么感兴趣了?你只是见不得小公爷帮我画花样子,故意说什么自己喜欢画画的吧?学人精!” 墨兰便作出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捂着胸口伤心道:“我是个庶女,便连喜欢画画的资格都没有了吗?都是一家子姐妹,五妹妹何苦这么说我?”说罢,她那眼圈儿都红了,眼看就要掉下泪来。 “呵呵,”如兰气笑了,“我可没扯到什么庶女不庶女的,是你自己提起来的!你再酝酿酝酿,好歹憋出几滴泪来,省得到了爹爹面前告状的时候,干打雷不下雨,那多尴尬!” 这下子,墨兰是真的被她气哭了。 被如兰这么一闹,墨兰找小公爷看画的事儿,自然是不成了。事情最终以墨兰哭哭啼啼地回林栖阁找林小娘求安慰作结。 “元若,今日实在是叫你看笑话了……我这两个妹妹,贯是喜欢开玩笑的……”长柏一脸尴尬地向正吃瓜的小公爷解释。随后礼貌地表示:“今日天色也早了,不如……” 齐元若也不是那等没眼色的,当即表示:“我也该回府了,想必父亲母亲还等着我用饭呢!”说完,便招呼上不为,回齐国公府去了。 王若弗那边,自然是听说女儿又和墨兰闹将起来了。晚饭的时候,便问:“如儿,我听说,今日你又和墨兰嚷了一架?” “哼!”如兰气哼哼地问:“是谁又到母亲面前嚼舌根子了?” 王若弗瞅了女儿一眼,“你甭管是谁告诉我的,你就说有没有这回事儿吧!” 如兰支吾了半天,最终还是承认了。并大致跟王若弗说明了原委。 王若弗自然是不会觉得自家女儿有错的,只觉得那墨兰果然学了她亲娘那身狐媚子本事,小小年纪就懂得在男人面前示弱以博得怜惜。可这事儿总要在盛紘面前过上一过的,女儿该教育还得教育。 “如儿,她要跟小公爷请教画作,你就让她去好了,同她争执这个做什么?”如兰还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