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廷烨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干咳了好几声。 墨兰听到动静,下意识就往他这边看过来。 等顾廷烨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她便低头去看自己的书本。 随后—— “啊——” 一声惊恐的尖叫将书塾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也包括庄学究。“阳哥儿这臭小子又来捣乱了?躲哪儿去了?快给我出来!给你四姐姐道歉!” 阳哥儿才不会坐以待毙呢! 从顾廷烨的桌子下面钻出来之后,他对着墨兰得意地做了个鬼脸,又和个小炮仗似的跑走了。 墨兰一边往旁边躲,一边抹眼泪。 她同母所出的长枫赶忙上前去,抄起墨兰的书本,将那蟑螂的尸体丢到了窗外。长柏则是相当娴熟地将自己的书拿了过来:“四妹妹嫌弃这本书的话,二哥哥这本给你吧!快别哭了!仔细哭多了伤眼睛!” 这熟练劲儿,说是这场景第一次发生,顾廷烨都不相信。 想当年,这位四姑娘,可是把两个妹妹挤兑得没地方站。现如今,却是被个五岁的小娃娃给治得死死的。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晚间,被林噙霜和墨兰一顿哭诉搅扰得头痛不已的盛紘拧着眉头来到了葳蕤轩。“夫人呐……” 王若弗便殷勤的给他呈上了一碟子点心:“主君快尝尝!这是卫小娘最新制出来的鲜花饼。外面的冰皮酥到掉渣,里面的馅儿是用鲜花做的,吃着甜而不腻,唇齿留香。保管主君吃了一个还想吃!” 卫小娘的手艺,盛紘是知道的。连带着她生的女儿明兰,都是个心灵手巧的。 口腹之欲让他将原本来的目的暂时遗忘了,品尝起这鲜花饼来。到果真如王若弗所说,唇齿留香,叫人吃了还想再吃。 一连吃了五个鲜花饼,将盘中的饼都吃空了,盛紘才意犹未尽地停下。 “夫人啊,这阳哥儿……” 王若弗又给他倒了杯茶,殷切地端到他面前,“主君喝口茶,这鲜花饼再好吃,总是甜口儿的,吃多了难免发腻。这是段姑爷特意遣人捎来的明前龙井,你瞧瞧这色泽,鲜绿漂亮,好像让人瞧见那江南茶园似的!入口也是清甜可口,柔和清香。” 盛紘便又将那茶接过来,饮了一口之后,不禁称赞道:“好茶!”将这茶慢悠悠喝完,他瞥了一脸谄媚地瞧着他的王若弗,感叹说:“若非阳哥儿又闯了祸,为夫还享受不到夫人这里的好东西呢!” 王若弗脸上的笑僵了一瞬,又干笑了两声,辩解了两句:“主君这说得是哪里的话!你是一家之主,这家里有什么好的不紧着你啊?” 盛紘不可置否,“或许吧。这点心也吃了,茶也喝了,夫人还打算拿什么来堵我的嘴?” 王若弗被他戳中心事,难免有些尴尬。心里暗骂:好你个老匹夫!吃了我的喝了我的,还堵不住你的嘴!下回可不拿出我的好东西来招待你了! 见王若弗无言以对,盛紘便又开口了:“既然夫人没有后招了,那为夫就不得不提一提阳哥儿的教育问题了。我知道,阳哥儿是你偌大年纪才得的老来子,这才偏疼了些。可这慈母多败儿的道理,你不是不懂的!长柏三岁上就启蒙了,不管刮风下雨都非要去学堂……” 王若弗却不喜他拿阳哥儿同长柏作比较。在她看来,每个孩子都是独一无第二的,没得老拿一个孩子去和另一个孩子比。不但起不到什么作用,还容易让孩子们之间平白生出隔阂来。当即反驳道:“我也说了,叫阳哥儿也去学堂读书的,是主君你不让。现在又觉得阳哥儿都五岁了还没去学堂读书,比不得长柏聪慧了?怎得,长柏书读得好,你便爱之若宝,阳哥儿性子活泼了些,你便弃如敝屣了?” 虽然盛紘不知道,明明他是来兴师问罪的,为什么最后又变成了他去哄王若弗,但是这罪他可不能认!家里的孩子们,他最宠的就是这一对龙凤胎了好么!可不能由着老妻败坏他在孩子们面前的名声!“夫人这说得是哪里的话?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