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四妹妹怎么样了吧!” “是是是,这才是要紧事儿呢!亲家,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这吴大娘子还能说什么?只得将两人请了进去。 “唔……”躺在踏上的墨兰低声痛呼着。额上汗涔涔的,鬓边的头发湿乎乎地贴在脸上。她本就是娇柔的长相,此时被疼痛折磨着,倒更显几分脆弱的美感。 梁晗在一边儿紧紧握着她的手,正心疼地用帕子给她拭去不时滚落的汗珠。 歪坐在墨兰腿边的中年女子掀开被子查看过墨兰身下的情况,将锦被盖好,又叮嘱道:“六奶奶,您先攒着些力气,这还没到生的时候呢!” 墨兰勉力点了点头。动作间便瞥见了王若弗同海氏、吴大娘子。 “母亲?嫂嫂?唔……”她拧眉忍过一波痛楚之后,才颤着声音复又问道:“您、您们,怎么……过来了?” 王若弗赶忙走过去站到床边儿,柔声说:“你将产子,我这个做母亲的又怎能不来?你也别怕,这妇人产子虽讲究个瓜熟蒂落,但你也就差了二十来天,孩子其实都已经长好了。只要你能定下来,放宽心,好好儿将孩子生出来,再加上你孕期养得好,生下来也定是个健壮的!” 她这话到是说到墨兰心坎儿上了。 从出事到现在,也有半个多时辰了。腹中时不时传来的磨人的痛楚虽然难熬,可更令她不能接受的,是自己的愚蠢有可能会害了自己的孩子。 她打小在林噙霜身边养大,虽说林氏便是真想在盛家后宅算计些什么,也是不会告诉她的,就像当年林氏企图谋害卫恕意和腹中胎儿之时,她也并不知情一样。可却常常会把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旁人家的后宅阴私说与她听,并以此告诫她:“墨儿,你是庶女,很多事情不是你想不争就可以不争的。若是你不争,只会被旁人欺负到头上来,指不定性命都要丢了去!” 而最常被林噙霜拿来举例的,便是康家的腌臜事。别看康家庶子庶女一大堆,可被康王氏害得落胎甚至一尸两命的,那也是有的。若把这些未能出事的都算上,只怕康家的子女还要再多上不少才是。 是以,墨兰可以说是家里几个女孩儿当中最了解后宅如战场这个道理的姑娘的。摔在梦竹身上的那一刻,她心里便明白,自己此番只怕是着了旁人的道。 她早产一事,看似凑巧。可这许多件巧合凑到一处去,那便只能是人为了。 也正因如此,她在疼痛的间隙,还一直在担忧会不会除了害她摔倒之外,那些想害她的人还有别的后手。 她倒是无所谓,横竖贱命一条,便是真去了,也算是她小娘做的恶事报应在她身上罢了。可她的孩子不行啊!若是腹中胎儿被她这个母亲的不小心害得早产,将来体弱,她才是死了都不安心! 可王若弗这话,倒是让她的躁动不安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 纵使在眼前的是她的嫡母,并非亲娘,可她明白,盛家来了人,自己就有了撑腰的人、有了底气,而非梁家的人怎么说,她这个仍在产床上挣扎的就只能照办。 “白芍,你家姑娘还有些时候才生,你去做些她喜欢的吃食来,叫她吃了攒攒力气。” 听了王若弗这话,吴大娘子似是生怕她怀疑自家苛待了产妇似的,赶忙接口说:“亲家放心,我早便吩咐厨下下些鸡汤面来,再做些红糖鸡蛋,现在许是也做得差不多了。你这个点儿赶过来,许是还没用晚膳吧?不若咱们先去外面吃点儿东西,等晗哥儿媳妇儿开始生了,晗哥儿不方便再守在产房,咱们再进来守着。” 吴大娘子安排得倒也算妥帖,王若弗也没反驳,同墨兰说了声:“四丫头,你放心,母亲就在外边儿守着,不要怕。”待墨兰虚弱地点了点头之后,才同海氏跟在吴大娘子身后暂且离开了产房。 在产房门口临时摆出来的凳子上落座,王若弗边吃吴大娘子命人呈上来的点心,边状若无意地打听道:“方才那位产婆,我瞧着年纪不算大,这经验可还丰富?” “薛产婆的年纪倒确实不大,也就三十五六。不过打从她十五六嫁了人,便一直跟在她婆婆刘产婆身边儿学这门手艺,到如今也快二十年了,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我家二郎、四郎媳妇儿生产,便都是请了刘产婆,且这位薛产婆也都在场,是个稳重的。” 王若弗一听,拧着眉头疑惑道:“那此次我家四丫头生产,怎么不见这位刘产婆?” “原本也是早早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