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的晕眩才慢慢褪下去。 他单膝跪在地上,粗气直喘,额上全是冷汗。 还好,他还在浴室里,南南还在睡觉,什么也没看到。 他用力揉了揉已经不再发疼的胸口,眉心越拧越重,他发现每次发作的时间,都比上一次的时间要久。 而且症状也越来越严重,意识到自己这不是普通的疾病,霍景席拧起眉。 起初没有重视,他身体健朗,以为头晕不过尔尔,没想到会越来越严重,所以也没有去看过医生。 缓过神来,霍景席拧开门把走出浴室,南南睡得正香,他捞开被子蹑手蹑脚躺进去,搂着小妻子的腰将人抱进怀里,亲了亲她的唇后拿出手机,编辑了条短信发送出去。 以前的他恣意潇洒,每次执行任务都满身热血,也不怕死,每次都是拿命跟人家玩,将人干到趴下,或是在他手中交代了余生。 以至于满身戾气。 连他自己都忘了,温柔是什么玩意。 直到遇见南南。 什么都变了。 什么、都变了。 而他,也开始怕死了。 他缱绻抱着南南,小心翼翼像碰碎了宝物般细致的亲吻,再也舍不得死了。 轮船缓慢行驶,南南一觉睡到中午才醒过来,睁眼瞧见男人含笑的脸,她仰头亲了亲他的唇角,笑得眉眼弯弯。 男人单手抚摸她柔软的头发,声音温柔得不像话,“起来吃饭了好不好?中午了。” 南南在他怀里蹭了蹭,娇着嗓子,“再赖一会儿好不好……” 霍景席笑得清朗,亲了亲她的耳垂,“好。” 可南南不安分,躺在他怀里这蹭蹭那蹭蹭,蹭完还要往他唇上亲几口。 霍景席被撩拨得全身都是火,翻身覆在她上头,压住她的腿不让动,“南南,你故意的?” 哪知小妻子无辜看着他,眸眼湿漉漉,“霍霍,我饿了。” 嫩得好似能掐出水,真是越来越娇了。 将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却拿她无可奈何,明知他对她这模样最没办法了,“南南,过分!” 南南夹住他的腰,笑得花枝乱颤,“霍霍,要你抱去洗漱。” 男人弹了下她的额头,不痛不痒,“小坏蛋!” 俩人又在洗手间里腻歪了下,可南南还不肯从他身上下来,像只袋鼠似的挂在他身上,被他抱出房间,上楼二楼去吃饭,饭菜早已准备好了。 二楼视野和甲板上的视野不一样,开阔不少,南南兴奋倚在栏杆上张望,眉眼亮堂,远处的海一望无际,明明除了碧蓝的天空和海面,什么也没有,可她就是觉得不一样。 她回过头,亮晶晶的看着霍景席,她知道的,这都是是因为同行的人,不一样。 她像只猴子一样不停张望,“霍霍,我们这是去哪啊?” 此次轮船之旅并不在南南当初计划的目的地范围内,所以她也不知道霍景席这是要带她去哪。 男人捏了下她的鼻子,“叫老公,老公就告诉你。” “老公!”她甜甜的喊出声,歪着脑袋揪着男人的袖子,船身却猛的狠狠晃了一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