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 霍景席摔在地上,紧闭着眼,一动不动。 船舱里小小的窗户透进来微弱的月光。 氤氲流淌着浅淡的银色,海面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彻底醉了去。 南南睡得极沉,梦是甜的。 房间很安静,所以越甜的梦,才显得越窒息。 凌晨四点半。 坠在黑暗中的霍景席缓缓睁开眼。 恢复意识的第一秒,他立即从地上弹了起来。 当看见还躺在床上熟睡的南南时,狂跳不已的心才逐渐平静下来。 他目露贪婪又噙着浅淡的惊惶未定瞧了南南好一会儿,俯身在小妻子唇上啄了一口后折身走进浴室。 淋浴洒下来的水浸润过每一寸肌肤,霍景席闭着眼,神色紧绷,只要一想到几个小时前被黑暗吞噬的惊慌,心头就越发沉重。 所幸,南南并未发现任何端倪。 这一个星期来,他能明显感觉到病情越来越严重了,然而像昨晚毫无预兆晕过去的现象,却是头一遭。 他很慌。 这一个星期里每次发作他都隐藏得很好,可若是像昨晚那样再晕一次,他不敢保证还能像昨晚那样幸运的不被南南发现。 为了能和南南在船上多待一会,他故意让人将船速降下来。 没想到,时间还是过得这么快。 快得让他猝不及防。 从浴室里出来,霍景席温柔看着南南,在小妻子身侧躺下,紧紧搂着她入眠。 那是凌晨五点,天未明。 南南是在一阵紧促的窒息中醒过来的,一睁眼就看见霍景席结实的胸膛。 男人锢在她腰上的手极紧,紧到她呼吸困难。 她挣了挣没挣开,努力仰起头想叫醒霍景席,然而抬头却看见男人眉心紧拧,额上全是冷汗,满脸的惊慌和着急。 南南一下子就惊醒了,大喊了声‘霍霍’! 霍景席瞬间惊醒过来,映入眼帘是小妻子焦急的脸庞,醒来的男人禁锢南南的力道不由松了少许,小女人张开手环抱着男人的腰,“霍霍,是不是做噩梦了,不怕哦,我在的。” 男人神色恍惚,似还没从睡梦中彻底晃过神来。 南南不由急了,努力往男人怀里蹭了蹭,“霍霍,不怕不怕!” 霍景席浑身的紧绷都被她蹭没了,神色一柔,捏住她的手腕翻身覆在她身上,在南南的惊愕中封住她的唇。 娇软有夺魂摄魄的功能,缱绻缠绵,耳鬓厮磨。 霍景席只觉心都化了。 许久,才气喘吁吁松开南南。 南南浑身软绵无力,被霍景席勾住腰抱起来。 窗外的天色已是大亮,南南未觉,惦念着刚刚做了噩梦的男人,仔细瞧着他的脸色,确认他神色无恙了,深深吐出口气。 与此同时,便听男人轻道了声,“南南,我们到了。” 南南顺着霍景席的视线看向窗外。 船舶已经靠岸,静静的停在海边。 海面金灿灿的,十分迷人。 南南心头大喜,蹭的起身。 见状霍景席笑出声,捏了捏她的鼻子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