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喊,秦暨,秦承泽,你咬我呀,啊……” 女子的声音妖娆动听,是男人欲罢不能的风情。 清辞耳边安静了两秒,脸不自觉的转向那个方向,可她只能看到一堵隔墙。 这堵木墙有一处是用纸糊的,清辞走过去,手指戳破了这层纸。 透过指粗的小洞,她看到那间潋滟卧房里,一男一女两具酮体交叠着。 他果然咬了下去,咬在女子唇上,强势的吻缓缓下移至白皙脖颈处。 清辞认得出来,在他身下承欢的女子,便是南淮郡主,她看过画像。 而那个男子,昨晚与她同塌而眠,绵绵问她心里还有没有自己,强行留了她一夜。 今早亲吻她的那张嘴,此刻就在别人身上流连。 清辞捂了捂自己的心口,忽觉呼吸有些颤抖。 她坐回桌前,将自己方才不敢喝的茶水喝了下去。 一杯又一杯。 那些凌乱的声音还在耳蜗里轰轰炸响。 “要喝酒么?”傅景翊总算到了。 一抹绛红色的锦袍落入眼底。 清辞调整了下呼吸,“东西带来了?” 傅景翊拿出一份明黄色龙纹卷轴,放在她面前,“只有废太子诏书,另一份没有寻到。先拿去。” 清辞拂开看了看,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收好塞进了兜里。 他竟然真的做到了。 清辞眯起眼,探究的目光看着他,“你知道隔壁那间房里是什么人么。”她不信会有这样的巧合。 傅景翊道:“我与傅诗妍是故交。” 傅诗妍,南淮郡主的名字。 清辞点了点头,他这样坦白,她反而不那么反感。 所以面前这个人,在昨夜说下见面地点之后,就通知了南淮郡主,南淮郡主便约上秦承泽,来这里演一出活春色。 傅诗妍刻意大声喊他的名字,就是生怕清辞听不见。 “郡主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存在?” “很早,”傅景翊淡淡道,“两年之前。” 清辞哦了声,原来这场婚事,秦承泽在两年之前就付诸努力了。 那么小舞便是南淮郡主的人。郡主人不在太师府中,对她的介怀,倒是深可见骨。 “谢谢。” 今日这事,清辞对面前这个男子,真谈不上气愤。说起来还要谢谢他,叫自己不再被蒙在鼓里,不再傻傻的盼秦承泽能做出一个抉择。 唯一有点恼的,是他昨夜骗过了自己。他是认识自己的,不仅认识,还知道很多。 傅景翊深吸了口气,在她踏出房门前,说道:“他对你皆是虚情假意,离开吧,他不值得。” 清辞摇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 第九章 夜 从霁月楼回来,秦承泽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清辞唤了他一声“公子”,把诏书递给他时,没抬头看他一眼,恭谨姿态跟府里的那些下人一个样。 “你做得很好。” 秦承泽看着她低垂的眼眸,由衷夸赞。 她向来优秀,从不会叫他失望。 清辞颔首道:“这只是废太子的那份,立七王为太子的那份并未拿到。” 秦承泽笑着说:“这一份就够了,阿辞,过来。” “好的。” 她嘴上说好,人却向外走,她只听到前半句,这一份就够了,径直忽略了他让自己过去。 “阿辞?”秦承泽唤她。 清辞顿住了脚步,“公子,还有吩咐?” 秦承泽对上她这双清冷的眼睛,心里头疑惑的深渊越扯越大。 “我说过,私下不必这样唤我。” 清辞点头,“是。” 秦承泽捏着腰间香囊的手有些无措,“今夜留下来陪我。” 清辞看着他这双桃花眼,一如既往的深情脉脉。跟一个时辰前那个潋滟画面中的男子如何也重合不起来。 她这样想着,莫名的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