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西厢房。 “他是我弟弟,亲弟弟。”清辞先开了口。 傅景翊听明白了,她是怕他对陆平谦下手,竟给陆平谦造了这样一个身份。 “在你眼里,朕是个不折手段的人。” “不敢。” 她说不敢,心里面却是纳闷,他没用手段能当上皇帝?装什么白莲呢。 “你怀疑朕才走的,”傅景翊苦笑,“不管你信不信,朕没有做。” 他的声音低哑平稳。 清辞道:“萧远是太医,他知道我对他干了什么,明知会死而赴死,是他真的活腻了吗。陛下,我原本想不明白,后来算是明白了。哪有那么复杂,不过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傅景翊转过身看她,眉心微蹙。 “清辞,你怀疑前好好想想,萧承书的父亲手中握着多少权力,剿灭秦氏朝廷元气大伤,丞相也并非与朕一心,朕会在这种时候,拿萧承书如此开罪?” 言下之意,她又有几分份量,值得皇帝拿一位肱骨之臣的忠心去换。 清辞道:“陛下何须开罪于他,只需旁敲侧击,他便会明白利害关系。” 傅景翊一口血差点儿呕出来。 “秦承泽亲口说的你不尽信,那你认为,他凭什么撇清了朕,独自揽下了这件事?” “……” “凭他与朕仇深似海?” 清辞刚想开口说还有秦玉跟秦焯,傅景翊抢先道:“秦承泽是什么人,亲生骨肉都没放在心上,更别提养父和妹妹。你若说她在意妹妹,朕难道就不在意皇姐,会逼死皇姐的心上人?” 清辞迟疑得低下了头。 脑中混乱一片,乱得她什么都想不明白,越想越痛。 “陛下何必跟我解释这些。” “没有人愿意被误会,”傅景翊道,“朕也会委屈。” 清辞一愣,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了。 不过他这个受伤的样子,清辞心底莫名的生出些惭愧来。 她在得知皇上的心意之后,第一反应却是怀疑他参与了萧承书的死,怀疑秀月是受人指使,也怀疑秦承泽那么轻易的认了所有的事。 可到底都是怀疑,没有真凭实据,她只是凭自己的猜测将他们区分了黑白。 说到底,她这样的武断,跟当时草率杀死萧承书又有什么区别。 “对不起。” 她道歉,“可是陛下,我说过的,我的良人不会在宫里。” 仿佛一把尖刀扎进了心头,傅景翊哑声道:“所以我从未宣之于口。” 清辞听到他这话,并没有感到轻松一些。 在感情方面她算不上一张白纸,从前秦承泽答应过只爱一人,到后来她才领悟,那都是说说而已。 她想要的,是彼此忠贞不二,而皇帝是普天之下最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男子。 所以哪怕他特别特别好,清辞也不会叫自己沦陷的。 “陛下来此处,想必是这儿有让陛下操心的事。” “同你一样,来看看这位万华生是什么人物。”他说。 清辞愣了一下,皇上很了解她,了解她来这里一定是为了万华生。 这种了解和熟悉突如其来,什么时候开始的,她都不知道。 清辞很客套的说:“若用得上我,我愿效犬马之力。” “比武之后别急着走,有事要你去办。” 清辞本能想问:啥事秀月办不到? 但嘴上只能应下,甚至想给自己一耳光。 “哦,好。”她打了个哈欠,“困了,我可以去睡了吗?” 等到傅景翊点了头,她往西厢房的方向走,傅景翊又制止她,“你住那边。” 他指了指东厢房。 清辞脸色复杂,重申,“陛下,他是我弟弟。” “弟弟也不能住一间。”傅景翊一本正经的说,“他大了。” 清辞听话的往东厢房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