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书对她的拉拽倒也不生气,只是脱离了下人的视线,他就把手腕从她手里抽出来, 沈柳茵把他推进了屋子里。 她看着萧承书欲言又止的模样,轻笑一声,“刚我都听到了。别傻了,清辞离开了皇宫,可她有来找你?她根本就不来找你,这说明什么?” 萧承书道:“可她为什么在我的洞房花烛夜离宫,她肯定是想来找我的,也许她就在外面,也许……” 他说到这里,迫不及待的往外去。 沈柳茵堵在门口,咬牙道:“你敢出去试试,萧承书,你昨夜强暴了我,今天就想跟我和离去找别的女人?我不准。” 萧承书一怔。 “我强暴你?” “不然呢?”沈柳茵说,“我一个女子,能反抗得过你吗?你叫着别人的名字,把我拆骨入腹,我就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吗?” “可你不是说……” 萧承书面露难堪。若不是沈柳茵说她不喜欢男人,他不会那样果断的选择娶她。他图的不过是互不相欠罢了。 昨夜的梦他依稀记得一些,他把身边的人当作了清辞,他是强势疯狂的,可他也好像不记得她有半点拒绝的意思啊。 萧承书又想起姑苏那一别,在陆家的厢房里,他的确对清辞起了强行占有的念头,难道他在昨夜醉得意识不清之时,真的无视沈柳茵的拒绝,伤害了她吗? 他认识沈柳茵那么久,这个姑娘一直都很直率善良,应该不会骗人的。 那他真的禽兽不如了啊。 萧承书垂下眼帘,“对不起,我……” “不要说对不起,我不要这个。”沈柳茵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从前以为我不喜欢男人,可经过了昨夜,我觉得我可以试试。萧承书,你必须对我负起责任。” 突然的,萧承书想起了在御花园里等了他一夜的傅芸烟,看着傅芸烟昏迷不醒的样子,他心里头涌起的也是这样的感觉。 愧疚,以及不能逃脱的责任。 他心里有个人,可首先,他得是个人。 - 清辞一到姑苏,就听说了陆天秦身故的事儿,陆家在姑苏城中地位举足轻重,家主陆天秦一死,便成了姑苏城中一大骇事。 因为他死得蹊跷。 在自己的书房里被一箭穿心。 毋庸置疑,萧跃林办事果然利索,皇上说不留人,他就没让人活到让她看最后一眼。 清辞大老远的,都听见陆家办丧事的唢呐声,心里也勾起一些悲戚。 她以为,她能有机会当面问一问陆天秦,可曾有一刻想过那个被丢弃的女儿,想过她是死是活,活得好不好。 可到底没有机会了。 陆平谦跪在最前最中的位置,满堂哭丧声,唯有陆平谦在默默低着头。 清辞的到来众人稍稍意外,陆平谦看到她来,抹了把眼泪,招呼去外头坐。 “师父来的不是时候。” 他不好意思得抓了抓后脑勺。 “既然来了,让我磕个头吧。”清辞说。 这回来姑苏,本是为了康丞相那勾当来的。 陆天秦死得猝不及防,很多事情便来不及对儿子交接。 守灵这几日陆平谦定抽不开身。 清辞磕了头后,便打算离去。 “清辞姑娘。” 她停住脚步,叫她的,是灵堂角落里站起身向她走来的三姨娘苏英。 苏英一身素缟,额头围白布,眼睛同众人一样哭肿,看向清辞的目光却有感激。 “姑娘对我闺女有恩,我问了闺女,她说还未郑重向姑娘你致谢。我这个为人母的,该替她谢谢你。” 清辞视线在她眼角的皱纹处停顿了须臾,垂眸道:“不必了,举手之劳。” “得要的,”苏英低声说,“我有一个血鸽玉镯,是我最贵的宝贝了,我把它给你,就当答谢姑娘了。” “不必。” “姑娘不要推辞了,我闺女出嫁时候,姑娘的朋友还给了这样厚重的礼,我这只是个镯子,姑娘是看不上还是……” 苏英如此纠缠,清辞有了个很不好的猜想。 “是不是丹惠过得不好?” 她这一问,苏英也不再掩饰了,老泪纵横。 “贺锦深是个老实人,是他兄长贺峰在外头欠不少赌债,丹惠的婆母逼着她拿嫁妆出来填补,可那是个无底窟窿,再说了,钱也不是她丈夫欠的,丹惠就不太乐意替他哥填补,拿了几笔后不肯再给了。” “可那贺家婆母那里肯罢休,在丹惠那儿又哭又闹的,丹惠顶了嘴,贺峰就打她……” 说着说着苏英泣不成声。 清辞瞪大了眼睛,“贺锦深呢,他是个死人吗?”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