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我在别人床上的样子,你就不会再想我了。” 萧承书怔了怔,他脑子里立刻有了一些旖旎的画面,于此同时,心里涌起无数的酸涩竭力把那些画面驱散了去。 他低下头,“你别这样,我只是说我想你,我也不能强留你。” 清辞不再理他,赶了一天路,直到天大黑,马车就近找了家客栈。 清辞要开两间厢房。 萧承书说:“万一皇上的人追上来,我在隔壁神不知鬼不觉的被杀死,你也不会发现。” 清辞想了想,也就只开了一间厢房。 进去,她扔了一条被子在地上。 萧承书说:“你离我那么远,万一我被暗杀了你还是不知道。” 清辞摸摸肚子,歪着脑袋看他,“那你想怎么样,想睡我身边?” 萧承书低下头,“我只是怕死。” “你要是真怕死,现在就不会这样了,”清辞摸着肚子,淡淡看着他,“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萧承书瞳孔一缩。 清辞叹了口气,“萧承书,有些话戳穿了你也很没面子,我不想让你无地自容,也不想让你死。但如果你一而再自寻死路,我下一次绝不会再管你死活。” “清……” “论礼制,你该称我一声贵妃娘娘。” 萧承书无奈一笑,“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这样想,清者自清。” 清辞不想跟他多费口舌了,躺在床上闭上双眼。 她没有信皇上的话,可也没有完全不信。 刚刚,也只是对萧承书的试探,他的反应暂时看不出什么破绽。 可仔细一想,他到底做了还是没做,都不重要了,等他顺利到了边境,就是他们永别之日。 - 七日的路程,这一路上,萧承书不再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他不开口,清辞也不说话。 这种相处方式她反而觉得轻松一些。 暮夕城就在边境,是个地很广人很少的地方,相邻便是羽国。 “沈柳茵会来这里找你,你记得住在城中最热闹的那家酒楼里等着。” 萧承书不发一言的看着她。 清辞礼貌道:“我走了。” 她转身,手腕被握住。 “你救我,皇上会放过你吗,会相信我们之间没有私情吗。” 清辞抽出手腕,“他信不信是他的事,我问心无愧。” “你真的问心无愧吗,那你只当我是个朋友,或者一个熟人,你有什么不能面对我的,多看我一眼都不可以?” 清辞无语。 “我为什么要面对你?凭我是他人的妻子,凭你是别人的夫君?” 萧承书不知所措的哑声道:“对不起,我只是担心你回去皇上会对你不好,我只是心疼你。” “你心疼我,就不会一个劲作死,然后让长公来找我救你。” 萧承书一双眼睛里有泪打转,“我没有,是柳茵去找的傅芸烟,我没有想麻烦你。” “萧承书,”清辞深叹了一口气,“我承认,刚分开的时候我偶尔会想起你,你的洞房花烛夜,我去我们初见的藏书阁里呆了半宿。” 萧承书眼中水光波动,“我就知道,那一日你离宫是因为……” “而皇上在藏书阁外等了我半宿,我出来的时候,他说要放我走。” 清辞想过傅景翊那天会是怎样的心情,她有多不好受,恐怕他不会少一点。 “那一天我选择了走,跟你没有半点关系,我想要自由,宫里并不是我喜欢呆的地方。在离开金陵城之后,我发现我不再会想起你,我会想起的只有他。” “他会因为我给他剥了虾而沾沾自喜,会因为我敷衍他而失落,会因为我要把他推给别人而生气,但他又很好哄,特别特别的好哄。” 萧承书撇了撇嘴角,嘴里不知道怎么了很苦,很不是滋味,“人是会掩饰的,也会变。” 清辞点点头,“人会变,可是他给我的温暖是存在的,至少在他变之前,我不能否定他的好不是吗。腊月天他自己手脚都冰冷,却睡去了床尾,把我的脚抱在了怀里。前几个月那些最冷的日子,我就是这样过来的。” 萧承书哑声道:“你以为我做不到吗?” “需要你做到这些的是沈柳茵,”清辞说,“你不应该忘记,我选择过你的,可我们走不下去。” 萧承书不怎么敢去回忆,分开是他的原因的,想起那些他就会特别的不甘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