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翊看了看她,沉下眼眸,“朕今晚不想住乾清宫。” 秀月道:“这个皇上可以找宏公公,他那里哪位后妃方便都记得清清楚楚。” 方便的后妃多的是,反正元贵妃有身孕不方便。 “用得到他的话,朕同你说什么?” 傅景翊觉得她实在太不懂事了。跟她说,也就是因为她是女人,应该会了解女人一点,能帮他出谋划策,比如怎么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秀月抱起剑,“属下帮不到皇上。” 她心里头在为主子生气呢。 凭什么那个女人这样带着前夫一走了之,回来皇上还得轻易原谅她?都是惯的,晾晾就好了。 傅景翊解释道:“朕只是想孩子了,孩子在她肚子里。” 只是想孩子,没有想她。 秀月道:“直接召贵妃娘娘过来就是了,她敢抗旨不成。” “你,”傅景翊开始不满,“你这样的女人太不善解人意了,出去,叫宏长永过来。” 走就走,秀月大步走出去,出去前还说了句,“我不善解人意,贵妃娘娘善解人意,可她也只是对萧承书善解人意,皇上,你真的不应该再宠着她了,她不配。” 就算会惹皇上生气,她还是要说。 秀月自己都气得不行了,恨不得跑去把清辞骂一顿,可是她打不过清辞。 她这句话,扎扎实实刺进了傅景翊的心里。 换宏公公入殿。 傅景翊想想,道:“算了,没事了。” 追逐一个心不在他这里的人,真的很累。秀月说的不错,她的善解人意只给了萧承书。 宏公公却不退出去,“皇上,贵妃娘娘方才来问过奴才,让奴才问一问皇上,皇上今晚在哪里留宿。” 傅景翊神色松动了下,又想起秀月方才的话。 “朕在乾清宫。” 他之前实在太宠她了,只要她招一招手,他一定会过去。他从来都愿意惯着她捧着她,可是她的示好,从来都不走心。 不被爱的人最卑微。 他是皇帝啊,真的不应该再这样下去了,累人累己。 宏公公得了这个回答,仿佛也松了口气。 他退到外头,对秀月说:“放心吧,皇上这回不会再搭理贵妃了。” 秀月道:“以后贵妃来问话什么的,也别告诉皇上了。” 宏公公不认同,“那还是得禀告的,万一事后皇上怪罪我们,这你吃得消。” “不会,我比你了解皇上,他最凶不过给个眼神,”秀月道,“再说了,你忍心看皇上在这棵树上吊死?” 宏公公叹气,“皇上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他是只能吊这棵树,有别的后路?” 秀月想想也是,“被拿捏死了,最惨皇帝。” - 清辞无聊到数蚂蚁。 肚子大了蹲下来不舒服,所以她就数墙上的蚂蚁。 把两只叠在一起的蚂蚁强行拨开后,她又觉得自己坏透了,再把它两引一块儿去。 可是那只原本骑在另一个身上的蚂蚁,再次见面转身就走了。 清辞神色有一瞬的恍惚。 蚂蚁只那么一会儿就不认识彼此了,两人最永久的告别就是离心,那么她和傅景翊呢,也在慢慢离心吗? 她有好好的去反思,虽然她问心无愧,可他到底是因为在意才会生气的。 试问天底下,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做出这样的事,何况他是皇帝。 能容忍至此,只是从此冷待了她,他也算仁至义尽了吧。 清辞反反复复的把那两只蚂蚁拨到一起。 最后拨到她有了情绪。 “再不骑上去,我碾死你了,我心狠手辣的啊,别怪我没提醒你。” 小舞看得头大,“你跟一个蚂蚁生气。” “我就讨厌那只公的轻易放弃了那只母的,”清辞闷闷不乐的说,“我非要他们两在一块儿。” 小舞看看说,“那两只都是公的。” 清辞愣了一下,“什么?”她撮合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