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腿断了,走自然走得动,可是韧带损伤每一步都是剧痛。 “干什么,”清辞厉声道,“把她抱起来,抱进去!” 傅云从嘴角一蹙,明摆着不乐意。 “动作快,你父皇也要过来。” 言出,傅云从立马把李月皎拦腰抱起往屋里去。 清辞跟着进去,路过苏甜身边时,冷冷剜了她一眼。 李月皎平日里要被这个人抱起来,肯定要被扔出去的,眼下就因为那句“父皇要过来”,傅云从把她放在床上的动作都是轻轻的,很小心。 他已经尽快入戏了,用深情担忧的眼神看着月皎。 李月皎疼惨了,死死咬着唇,弱弱得唤了声母后。 傅云从头发有些发麻,这个女人明显是在撒娇发嗲。 清辞让闲杂人等都出去,就留太子在里面,随之对她说:“母后给你看看伤势,你忍着点疼。” 傅云从立刻转过身去不看。 他发现,她面对月皎时自称母后,面对苏甜都是自称本宫,偏心是踏踏实实偏心的。 母后越偏心她,就越讨厌她,说不上来原因。 他背对着她们,听见了李月皎隐忍的痛吟。 也不知为何,想起她把自己劈叉劈伤的样子有一点想笑。 “你笑什么?” 清辞给她看完了,余光瞥见太子的侧脸,唇边笑意明显,顿时很失望,“幸灾乐祸?” 傅云从脸立刻板了起来,视线云淡风清的落在别处。 清辞口气中有些责问的意思,“你带着侧妃欺负月皎?” 傅云从一脸懈怠。 “太子妃与人苟且,废了她也不为过。” “你放……”李月皎愣是把屁这个字憋了回去,很有素质的说,“你胡说!” 清辞看着太子,冷淡道:“你已经到给自己女人泼脏水的地步了?” 傅云从道:“苏甜撞破她苟且了。” 清辞听得糟心,抓过月皎的胳膊,把她袖子抡了下来,露出纤细手臂上一点纱红,“这就是跟别人苟且了?” 傅云从淡淡扫了一眼。 “嫁进东宫半年了吧,到现在还有守宫砂,这太子妃做的真尽职。” 李月皎哑口无言。 这个人居然能这样理直气壮混淆黑白强词夺理,她真的又气恼又无话可说。 清辞笑道:“我还以为太子哪方面不行呢,没有传宗接代的本事,是不能做储君的。” 傅云从低低笑了一声,道:“怎么,储君由谁来做,也是皇后能插手的事吗?” 清辞愣了一下,无力道:“我是想你跟月皎好好的,没有人要动你的位置。” “不打算动,当初谁来做太子妃你就别插手。为了让李月皎做太子妃,你害死瑶夕。” 傅云从声音渐凉:“是你害死的吧。” 清辞下意识的躲闪了下目光。 但她不至于,为了让月皎做太子妃,去杀了另一个无辜的姑娘。 只是邱瑶夕并不无辜。 邱瑶夕是邱太尉的侄女,不知怎的她就跟太子玩得很近,瑶夕是个漂亮端庄的姑娘,比月皎乖巧懂事。太子对她也挺好,两个人常常成双入对的。 清辞原本也觉得,他们两挺般配。 直到某一天,她无意间听到邱瑶夕对婢女说,太子脾气古怪难伺候,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很难受。 邱瑶夕还说,若不是为了做太子妃,将来的皇后,她还真不愿意对太子含情脉脉。 婢女说:小姐会心想事成的。 邱瑶夕嫣然一笑:还得盼他活不长,我还想太后呢。 清辞咽不下这口气,她要如何忍受别人盼自己的儿子活不长?她怎么还能让这个女人来做自己的儿媳妇? 于是邱瑶夕被挟持了,又被衣衫不整的扔在了大街上。 很快,邱瑶夕自尽了。 清辞也知道,邱瑶夕服毒是邱家逼的,为了成全邱家女眷的贞烈名声。 她以为这事就这样结束了,可太子居然知道,居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