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进去,看到他将自己寥寥无几的衣物收拾了起来。 我说:“不用这么急吧?” 他没理我,只是收拾自己的东西。 我跟着他转:“你帮我也收拾一下吧,我抱着可岚不方便。” 他看了我一眼,讪笑道:“是我死皮赖脸要跟着你的,你也说了我们做夫妻,可我们是夫妻吗?李月皎,我放过你了。” 我呆呆的看着他收拾完了东西。 他夺门而出之后,我都觉得他不会走的。 - 我搬走了。 可岚也病了,江太医说过,可岚要很仔细的养着,惊吓也受不起。 她日日夜夜发着烧,我日日夜夜照顾她。 累到不行的时候,我对着空气喊了声天阔。 天阔啊,来帮帮我吧。 幸好姨母派了人来,有时她也亲自来照顾可岚。 有一回,我听到姨母悄悄的对可岚说,叫我祖母好不好? 可岚很听话,轻轻叫了声祖母。 姨母很高兴,在她脸上亲了好几下,紧紧抱着她,像是高兴的哭了。 “乖孩子,你娘不在的时候就这么叫我好不好?你娘在就不行,她会不高兴的。” 我哪儿有什么不高兴的。 楚天阔都走了,我实在,也没什么别的好介意的了。 我的女儿病了一场,我的丈夫离开了我,这都是穆语沁这个毒妇的错。 我又怎么能放过她。 我抱着要她不得好死的报复心,抱着可岚站在傅云从面前。 他那个惊喜又小心翼翼的神态,我就知道我不会输。 我的人生,输是因他,赢也是因他。 如果当初他不肯把射伤崔佑启的事抗下来,我早已输得一塌糊涂。 我利用顾怀易对傅云从的恨意,利用邱旭文的贪婪和他的色心。 唯有傅云从,我利用的是住在他心上的我,那个曾经单纯,明媚的我。 利用一点,我就在他的心里丑陋一点。 - 他为了可岚,几万步台阶,三步一叩首,终于到普华寺。 在那样的佛门净地,我逼他下决心处置穆语沁。 他晚上答应的好好的,天亮又变了卦,对我提出要求。 他要我把住处告诉他,永远不能断了消息,要一直让他知道我在哪里,允许他去看可岚,接受他给可岚买的东西。 瞧,这人真贪婪,提的还挺多。 于是他发现,我的住处没有了楚天阔。 他把穆语沁的孩子送进宫里,让姨母养着,把穆语沁管在他王府的偏院里,馊食馊饭的供着。 他还让我去验收。 我懒得去看,已经没有那么恨她了。 可是他从过来看望,到擅自住在我宅院的偏屋里,再又想上我的床。 他说如果我不肯,他就去睡穆语沁,给穆语沁宠爱,把孩子还给她。 越来越卑劣。 我也没忘记,他本就是一个混账东西。 我对他说:“你尽管去啊,不觉得对不起可岚你就去,去了我这里你再也不要来。” 他到底认了怂,没有再得寸进尺,还说他只是吓唬我。 - 他跟姨母见了面就要吵。 怪姨母明明知道我在哪儿,却不告诉他。 怪姨母连可岚生病都不告诉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