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只要他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 可她,是唯一,让他付出了真心却输得一败涂地的人。 许廷州缓缓直起身,松开了对景昭的束缚,伸手用指腹抹去了她眼角的泪,“不哭了,我放你走。” 景昭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男人缓缓后退两步,眸光直视着她,唇角挂着抹苍白无力的笑,“快走吧!趁我还没反悔之前。” 似乎是被他的话吓到了,景昭收起了眼泪,扭头毫不犹豫的走了。 许廷州没有扭头去看,直到听不到声音之后,他才僵硬的动了动脖子,抬起头,看了一眼路的尽头。 那里有光,可他眼里却一无所有。 * 那天之后,许廷州一次都没有回过别墅,家里阿姨给他打过电话,他也不接,又变成了从前的样子,酒不离身,身边的朋友都在问他怎么了,许廷州什么也没说,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 大家都被他这样不要命的喝法给吓到了,陆延还有其他几个兄弟纷纷劝阻,偏偏有人不长眼,问许廷州是不是离婚了,本来是抱着巴结的想法,跟着就说了两句景昭不好的话,没想到一下就将许廷州点燃。 喝得醉熏熏的男人在包厢里面站起身来,走到那人面前,眼神凶狠一拳就砸了过去,直接将人打倒在地。 被打的那人懵了,包厢里面的其他人也懵了,刚想去拉,许廷州就又扑了上去,对着人猛捶,底下那人也被打出了血性,开始奋起反抗,两个人就这样扭打在一起,好不容易才被分开。 一开始被打的那人一脸青紫,许廷州脸上也没有好到哪去,还醉得不省人事,就这样被陆延他们给送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许廷州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眼眶还有嘴角这些地方也是疼的厉害。 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身,许廷州才发现自己竟然在自己的卧室,想到什么,他掀开被子上下床,走到玻璃门边拉开了窗帘,又伸手推开了门。 一小段距离他几乎走了一个世纪,才到达隔壁的玻璃门前,许廷州抬眼望过去。 窗帘没有拉上,屋子里十分空旷,干干净净的像是从来没有人住过。 许廷州在原地伫立片刻,随即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 沉默着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男人的视线最后落到屋子里的原木茶几上,上面放了一个宝蓝色的盒子。 许廷州朝那边走了过去,伸手拿起盒子,一打开,一颗钻戒倏然映入眼帘。 男人的目光颤了一下,手里的戒指盒“哐当”一声掉落在地,高大的身体顺着沙发缓缓滑落,许廷州死死的捏住手里的戒指,神色怔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肖阿姨上来寻人,没在房间里找到许廷州,顺着房间阳台出去就在景昭的屋子里看见了她家少爷,只是她家少爷现在的模样却让她不太敢出声。 肖阿姨在别墅干了这么久,也算是个明白人,那天少夫人哭着跑回来,二话不说就请了搬家公司的人过来帮她搬东西,她走的时候属于别墅里的什么也没带,唯一带走的就是少爷送她的那条狗。 肖阿姨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大概也能猜到,夫人应该是想起来了之前的记忆,所以又要离开少爷。 外面的人不清楚,可肖阿姨又怎么能不清楚之前的少爷跟少夫人就是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她以为两人都没有感情,可自从少夫人失忆之后,她才算看懂了自家少爷的心思,那哪是不喜欢,那是喜欢的要命啊。 “少爷,吃早饭了,你脸上的伤还是请何医生来看看吧?”肖阿姨站在门外面道。 许廷州却像是没听到一样,只盯着自己手上的戒指,一动不动。 肖阿姨看不下去了,就开口说:“少爷,少夫人走的时候把圆圆带走了,圆圆是您送给她的,想必少夫人对您也不是全然无心……” 虽然肖阿姨也不知道少夫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话这么说肯定不错,少爷好不容易才振作起来,可别因为这事又消沉了下去才是。 听到这句话,许廷州的眼珠动了动,脸上果然有了些许神采。 她带走了圆圆?那她是不是也没有像她说的那般讨厌自己? 不,不是的,她只是单纯的喜欢圆圆罢了,绝不会是因为自己才将圆圆带走,许廷州眼里的光亮了一下又转瞬熄灭。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