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妖景昭自然也认识,怎么说呢,以前是她完成剧情的助攻,现在则是造成她悲惨妖生的死敌。 景昭的本体本是生长在罗河河畔的一朵千桑花,在因缘际会之下化为人形,还没来得及去人间游历,就被刚刚占据罗河不久的河妖绿河所控。 绿河见景昭生得貌美,又是个懵懂不知世事的小花妖,本来是想占为己有,但恰逢敖玉寿诞,不知献什么礼给自己好兄弟的绿河转手就把景昭献给了敖玉。 敖玉身边素来不缺妖奴侍奉,知道景昭是一体双生的千桑花之后并没有将她收为己用,而是□□一番让她去谢长蕴身边偷伞。 谢长蕴一路上以来遇到的许多偷伞的妖大多都是熬玉派出去的,只是他们全都失败了,只有景昭一人成功。 敖玉喜出望外之后,就沉迷于解开软骨伞的封印,对于将伞偷回的景昭在应承她婚事之后也被他抛之一边。 只在软骨伞的封印即将开启之后这才出关准备与景昭的婚事,打算为自己锦上添花。 只是没想到甫一出关,就收到了绿河求救的信号,绿河妖虽然道行不高,但是早年还在别的水域时曾经误打误撞救过敖玉的性命,这才有了敖玉跟他的结拜之谊。 景昭进入内室时就看到一身黑衣的敖山主正靠在榻几上,闭着眼似是在小憩,而绿河则坐在一旁为他沏茶。 敖山主的长相与他的本体一样,体型健硕,黑发黑眉,一双锐利的眼透露着些许凶相。 听到动静,敖玉睁开眼睛看向来人,开口嗓音低沉浑厚,“昭儿来了,过来坐。” 两人即将大婚,自然不必像别的妖怪那般见外,景昭嘴角牵起一抹笑,缓缓走到榻边坐了下来。 “山主唤我过来可是因为我们的婚事?” “让人给你做的婚服喜欢吗?”敖玉随口应着。 景昭从善如流,“婚服很好看,昭儿很喜欢。” 景昭在敖玉面前一直是一只懵懂不知事的花妖,即便是偷回了软骨伞,性子也没有什么变化,敖玉有些日子没见着她了,他的身边还没有这样性子活泼可爱又姿色明丽的妖奴,不免起了几分兴致,只不过他这会儿有更重要的事要问她,所以兴致什么的只能暂时抛在一边。 “喜欢就好。”敖玉没有多言,转而说出叫她过来的目的,“昭儿,你看看,这人你可认识。” 敖玉说着,黑袍大袖在半空中拂过,面前当即出现一抹影像,影像里的人白衣黑发,双眸熠熠,似乎是在与人对招。 景昭一眼便认出了影像里的人是谁,她的反应自然没有逃过敖玉的眼睛。 “昭儿认识?”敖玉不紧不慢的出口,虽是问句语气却十分肯定。 景昭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嗯,他就是执伞人谢长蕴,山主这是碰见他了?” 敖玉点了点头,道:“绿河摄魂的事被他发现,这人想收了绿河,我与他交了手。” “原来是执伞人,大哥,你说这臭道士该不会是知道软骨伞在你这儿,所以特地找上门来了吧?”一旁的绿河怀疑说道。 敖玉沉默一瞬,思考着绿河所言的可能性。 景昭眼眸微闪,随即开口道:“不可能,我偷了伞的消息可没让任何妖怪知道,便是山主也只告诉了你,谢长蕴又怎么会知道!倒是你这河妖贸然引动山主出手,若是让谢长蕴察觉软骨伞就在此处,岂不是给山主找了麻烦!” 绿河被景昭一阵唇枪舌剑刺得哑口无言,愤恨的瞪了瞪眼想要说些什么,又碍于她现在的身份,只能转向敖玉哭诉道:“大哥,我可没乱说话啊!今日要不是大哥救我,我可就要被那臭道士收到收妖袋里面了!大哥的恩情我就是做牛做马也难以偿还啊!” 敖玉生性多疑,绿河能得他青眼不只是因为他的救命之恩,还有他一直以来的投诚以待,虽然刚刚昭儿的话的确让他有些心生芥蒂,但还不至于让他怀疑绿河。 因此敖玉只是看了绿河一眼道:“行了,慌什么,本座还不知道你,不过是一个道士,就算他知道了软骨伞在我手中又能耐我何,只要他敢入云溪山,本座必叫他血祭我云霞洞,刚好给我和昭儿的喜宴添点彩头。” 敖玉说完又接着对绿河道:“行了,你先下去吧!这几天就在云霞洞,别回罗河了,那道士不是你能对付的。” 不用自家大哥说,绿河最近都不敢再回罗河了,谁知道那臭道士要在那里待多久,只希望大哥能快点杀了他吧! 绿河出了熬玉寝宫,敖玉看着面前娇娇俏俏的小美人,心念一动,只是一起身便下意识蹙了蹙眉。 暗中观察他的景昭一眼就瞄到了他披风下的胸口外袍上沾染了些许暗红血迹,登时神情紧张道:“山主,您受伤了?” 随着话音落下,景昭掌心聚起一团淡黄色的浅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