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鸣灏肃然点头,直接和后座换了位置,坐到寻旎隔着过道的位置上。 他们聊着钟浅夕听不太懂的术语,她偏头,去看占据了余光的那位。 一班的同桌是固定的,但座位是变动的,每半个月向后一排、向左一列。 现在钟浅夕和陆离铮换到了靠外墙的这侧窗边。 高大浓密的梧桐树漏下斑驳破碎的光,陆离铮戴无线耳机枕着右手睡觉,左手松散地前伸。 腕骨骨节突兀,虎口的黑痣在冷白肌肤上无比扎眼。 钟浅夕盯着那只漂亮到让言语匮乏的手看,忽然那只手动了动,修长的食指和中指模仿人形,缓慢地的朝着她这侧“走来”。 “……真就那么喜欢我的手吗?”陆离铮慵懒倦哑的声音惊得钟浅夕打颤,他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幽深的眸子锁着自己,唇角微扬,满是戏谑,“那给我们浅浅牵会儿,要不要?” 钟浅夕眨眼,心一横,调戏回去。 她慢条斯理地问,“我就看看,怎么了?手控不犯法吧?” 陆离铮低笑,摘了靠她这侧的耳机,懒洋洋地讲,“是不犯,所以给你牵手就犯法了?” 徐鸣灏及时插话拯救了钟浅夕,他兴奋问,“铮哥,我们班今天篮球决赛,你要上吗?” “不上。”陆离铮撑着手直起脑袋,双眼皮窄成到锋利的褶,淡淡回。 徐鸣灏努力撺掇道,“可钟浅夕和寻旎她们今天啦啦队唉。” 陆离铮扫了旁边的女孩子一眼,望着耳后那抹粉,漫不经心地问,“所以呢?我同桌去球场加油,我就又要去打球了啊?” 没有人能在陆离铮的逻辑里胜过他,威逼利诱都没用,他无所顾忌又为所欲为,不想做的事情谁劝都没用。 左耳猝然被塞了个温热的物体,直到音乐声传进来,钟浅夕才后知后觉的反应他塞过来是耳机。 不是叫得出名的流行歌,词却令人听的心血沸腾。 “直把那少年心性荡个遍,你慷慨至此,却教我如何还? ……琉璃酒器闲来掷响玩,我要的何其多,谁敢笑我贪?”[1] 她想问陆离铮,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都不先问问我的,可对上坦荡深邃的黑眸,又直接吞了回去。 不管钟浅夕怎么评价,陆离铮怕都会照单全收,附和上句,“爷就这样。” **** 篮球赛午休后开始,大家中午都破天荒地没出去吃。 带饭的带饭、外卖的外卖,关系好的教室里拼桌吃饭。 季舒白带了排骨焖饭和三色素炒,钟浅夕捧出满满一大盒的卤味,寻旎天赋不在做饭上,直接给大家带了盆清爽的沙拉菜,翻边书包懊恼地发现沙拉酱没带,被好友安慰空口吃就挺好的。 泡过一天一夜的卤味软烂香辣,排骨焖饭油润香软、粒粒分明,就着寻旎的沙拉草,令人食指大动。 二班的拉拉队服没有特地定制,简单的白t加黑色短裙,这个年级的女孩子人人衣柜里都备着这套日常搭配,小心思就都花在了别处。 “旎旎来帮我看看双马尾是不是一高一低?”谢薇招呼道。 寻旎眯眼打量,“左边高了点儿,你别动,我给你调。” “宝贝儿抬下胳膊。”季舒白绕着钟浅夕梭巡一圈,评价道。 钟浅夕听话的抬了起来,季舒白立马低头,把她别在裙子里的t恤下摆扯出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