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到的篮球、排球、足球、太极拳、想不到的游泳、击剑、桌球, 皆有涉猎。 体育馆足足六层高,顶层是游泳池, 自然也配了淋浴室。 十四班折戟败北得太过有戏剧性,讨论声喧嚣尘上。 陆离铮他们上楼洗澡换衣服, 主角都离场了,场馆里的人散得只剩下小猫三两只。 季舒白又给钟浅夕重新开了瓶新的矿泉水, 眉眼弯弯, 温柔哄, “浅浅乖,你刚刚超级a的,很解气, 陆离铮还帮你出了头,你就原谅他抢你水的事吧。” 寻旎认真的点头, 拍了拍还剩下小半箱的水,“这些我都给你搬回去。” “……”钟浅夕怀疑寻旎的脑子都用来看篮球赛了, “你还是让徐鸣灏搬吧。” “对唉。”寻旎福至心灵, 激动道, “那我给他发个消息让他滚过来搬水。” 原本是买了箱冰水的, 一场球赛下来,握在手里已经不冷不热。 “这几天放学我都先陪你到车站吧。”季舒白忧心讲,“孟覃人好像真的不太行。” “不用, 他不敢动我。”钟浅夕捋下扎双马尾的发圈, 以手为梳, 边顺边解释, “我不是仗着陆离铮在才敢对孟覃喊什么的,刚刚众目睽睽,我身后是咱们班同学,孟覃就算在不是个东西,也不敢对我做些什么。他最多就是口嗨骂我两句,那我当然也可以去老师那儿哭麦。 “十四班的老师是个老古董学术派,被学校用来压制他们的,很忌讳学生闹事。你猜如果我揉红眼睛往里面疯狂低眼药水,冲进办公室哭诉的话,他们班主任会怎么做?” 年级第一的乖乖女痛斥年纪稳定倒三的惹事精,判断孰是孰非时连人证物证都不需要,可以一锤定音。 钟浅夕笑意绵绵,狐狸眼里有光闪烁,狡黠道,“狗叫我是听不懂的,但他们这种体育生如果被老师制裁不能训练的话,应该会很吃亏吧?” 女孩子计划的绘声绘色,没能注意到身后两排开外,有人翘着二郎腿坐下了。 陆离铮眼刀命令徐鸣灏闭嘴,曲肘撑着膝关节听下去。 那背影纤瘦,天鹅颈瓷白如玉,仿如伸出手就能直接折断,钟浅夕看人的时候眸里含着浮冰,是张很乖巧明艳的脸,但不知道为何,他总在某几个时刻,感到其中夹杂的清冷的破碎感,引着人想要去探究更多有关与她的事情。 “……至于放学堵我就更没可能了,如果没有陆离铮的话,我哭麦时候必然要找自己家长来的,我姑姑是个刑警,按我对她的了解,三百六十五天,她都在上班,临时过来是会穿警服的。” 钟浅夕右手还系着陆离铮的玉牌,发圈绕在左手,给自己扎高马尾时剔透的玉石在黑丝间隐现,她悠然补充完,“孟覃他们这种人是坏、是额度,但不是脑子不转想吃牢饭,虽然欺软怕硬有一套,但肯定不会对警察子女动手的。” 分析的头头是道。 寻旎和季舒白直呼高人。 徐鸣灏被陆离铮禁止讲话,只得拿手机打字举给他看。 [嫂子真是狠角色,我听了这算计都害怕,孟覃是除了被她当众斥责外,别无选择了啊。] 陆离铮没搭理他,眸里渡了层玩味。 钟浅夕是做事前把所有问题都考虑周全的人,有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游刃有余。 “我舒服了。”寻旎感慨万千,“不愧是我浅,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