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西楼。 季舒白小宝贝头昏脑胀,林致远陪她去医务室了,带着认考场的重任就被……甩锅到了钟浅夕肩上。 “说来你还没有仔细在附中里转过吧?”女孩子背着手,步调轻快,她贴着房檐落下的阴影走,音色带笑,风鼓着宽大的校服外套,可可爱爱。 陆离铮低声笑,清润回,“我这不是已经在被带着仔细转了吗?” “没有哦。”钟浅夕歪头看他,“附中很大,有很多地方我也没去过。” 陆离铮反问,“比如说?” 钟浅夕眨眼答,狡黠的像只小狐狸,意味深长答,“阎王的小黑屋?” 陆离铮蹙眉关切问,“怎么了?” 惊魂未定的钟浅夕抚着胸口嗔怒,“就离谱,我去找老钱,凭什么啊。” 最末考场容纳的都是成绩不怎好的学生,那就活该倒霉在放着人体骨架的生物实验室里考试了?成绩差就不活了?这是人干事? “你等等。”陆离铮拉住义愤填膺的女孩子,指尖拨了拨门牌的金属“9”,把它扶正,又努下巴示意她往后看。 钟浅夕顺着看过去,正对门挂着个9,视线来回梭巡,发现两个门牌的高度有水平差异。 离奇的鬼故事发生了。 谁能知道这个实验室门牌的上挂钩松了,于是6悬下来变成了9,而她根本不常来这片区域,也是摸索着找,以为这就是6。 “……”钟浅夕摸着鼻子,迅速挪到6号实验室前,泰然自若讲,“来陆同学,这是你的考场。” 陆离铮嗤笑,勾唇轻佻说,“浅浅不会觉得这样我就能当没事发生过吧?” “你想怎么样?”钟浅夕漠然。 陆离铮笑意不达眼底,懒洋洋地转着手机,“你起码喊声哥哥?” 喊他哥哥这事吧,钟浅夕自认除开他亲生妹妹陆芷萝外,没人比她叫的多、叫的顺口,算不上什么困难。 她摊手,软糯喊,“哥哥。” 陆离铮愣住,抿唇轻笑讲,“刚才我走错了,还好浅浅及时提醒了我。” **** 早自习专心致志背诵语文的场面只出现在语文考试前,作为打头科目,语文实在考不出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谁家学生还不认识个中文字了? 哀鸿遍野是从第二科数学开始的,有的东西不会是真不会,除了“解”字之外你连把卷子写满都不知道怎么编。 简单的卷子见不了真章,为了彰显出本校学生的素质,各校出卷的老师都牟足了劲下了死手,怎么刁钻刻薄怎么出题,大多数题都明显超出了高二的教纲,偏向于竞赛题目。 考试如同预习。 钟浅夕答得异常吃力,到最后两道大题的后两问,竭力把能写到的公式填满拿步骤分。 与第一考场的叹息声此起彼伏不同,陆离铮所在考场属于见卷即放弃,转笔落地的声音不绝于耳。 监考老师对于这边的考场没什么监考力度,倒数第一抄倒数第二,没意义。 他循例徘徊,站定在陆离铮身旁。 少年的草稿纸几近空白,直接在卷面算题,答题卡已然填得七七八八。 六科分成两天考,连痛哭流涕的时间都不给你留。 最后一门理综收卷时,大部分学生的眼神空洞脚步虚浮,和好友勾肩搭背,共同怀疑人生。 当天晚上出卷老师的个人简历就在腾讯空间达到了小几千转发。 他们的名字除却本校学生外鲜为人知,但简历辉煌的令人瑟瑟发抖。 一中出化学卷的是他们竞赛部主任,化学老师。 履历如下:[张山、沐城化学学会理事长、国际化学奥林匹克竞赛金牌教练。长期从事培养化学尖子人才的工作,多次荣获全国奥林匹克竞赛突出贡献奖,指导的学生在全国高中学生化学竞赛中有数十人获全国一等奖,著书……][1]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