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晚了,我先回去。” 尉迟序坐直身体,身上的病气无影无踪,只看他目光沉沉,说:“着急什么。” 宁姝朝门口走:“我要回家吃饭。” 尉迟序:“白鹤。” 不愧是多年主仆,白鹤立刻站在门口,对宁姝道:“将军留殿下还有事,殿下饿了的话,将军府可以现在准备膳食,请殿下稍等。” 说完,也不管宁姝什么表情,他“砰”地一声关上房门,与此同时,其他窗户也被关掉,门外窗外,都有人把守。 宁姝先前还觉得将军府太空旷,现在才知道,哪是人少啊,只是没出来而已。 也怪她不够谨慎,红甲卫都留在将军府外。 她暂时放弃离开,退一步想,就算这是be线,尉迟序也不可能在将军府弄死她,她还是有回转的余地。 便看她肩膀一动,慢慢挺直背脊,她转过身,满脸笑容:“男女授受不亲,将军这样,不太好吧。” 尉迟序抬抬眉梢,道:“你进这屋子的时候,可没有这种想法。” 他起身,捎走床头的茶盏,只着雪袜走到桌前,给自己添茶,但一双长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宁姝。 仿若宁姝只要有异动,他就能立刻狙中,将猎物按在地上,按住她的咽喉,让她动弹不得。 宁姝冷冷地说:“你应该不会那么傻,放弃掉能治愈的机会吧?” 尉迟序喉结微动,吞下口中茶水,喃喃道:“解药?”他神色复杂,“不想我把公主府卖给听雪阁,可以,你回答我,帝后是不是在你幼时,让人对你的身体什么?” 这么简单?宁姝老实地回答:“小时候许多事,我都忘记了,母后能对我做什么?” 尉迟序皱起眉头:“当真如此?” 他不信。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宁姝很清楚,尉迟序不会放她走。 放弃幻想,随时准备斗争。 她走到尉迟序身边,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抬起手,朝尉迟序一敬,便一饮而尽,结果被呛到,咳嗽起来。 她低头捂着嘴巴,脸颊绯红,咳得眼前蒙上一层水雾,似烟笼寒水,水色迷离而缱绻。 很漂亮。 尉迟序愣了下,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拍下她的肩膀。 很单薄的肩膀。初秋衣裳不厚,他掌心顺着她的肩胛骨往下,似乎只要掌心往旁边一箍,就能握住她的……腰。 忽而,她抬起手,搭在他肩膀上。 尉迟序垂下眼睛,她抬起眼眸,缓缓地说:“将军若不信,不若检查一下?” 这是何意?尉迟序呼吸微窒,乍然间,他浑身定着原地,除了眼睛能动,自己全身被定在原地,宛若雕塑。 他被点穴了! 他内心惊诧,这么多年,已经无人能点他的穴,然而,不管他如何试着冲开这层束缚,都没有用,只能眼眸睁大,盯着宁姝。 他小看她了,是她搞的鬼。 宁姝后退一步,这招是她在商城买的【葵花点穴手】,她眨巴着眼睛:“将军,对不起将军,我只是走投无路了,将军不会怪我的吧?” 尉迟序:呵。 宁姝又说:“我不伤害将军的性命,我只是要找一些听雪阁的东西,你放心,最多两刻钟,你就能动了。” 要不是尉迟序就是庇佑听雪阁的高官,她何至于破罐子破摔。 她快速翻找房间,如果有听雪阁有关的东西,肯定不会放在显眼地方,但她没发现暗格密道。 “在哪呢。” 宁姝看向尉迟序,尉迟序已经闭上眼睛,显然不想给她看出什么。 她咬了下指甲,如果尉迟序的房间有暗格密道,会在哪呢? 忽然,宁姝脑子一噔,立刻跑到尉迟序床上,掀开被子被单丢到地上,摸着床板,果然,摸到一条细小的缝。 床上光线有点暗,宁姝一边摸一边看,找到一个钥匙孔,她冷静了下,许多机关如果硬拆,里面的东西会被毁掉,为防万一,她得找到钥匙。 宁姝问:“钥匙在哪?” 问完她才想到,尉迟序没法说话,但刚刚房间能翻的,她都翻了,只剩下——宁姝走到尉迟序面前。 他感觉到一股走路带来的微风,睁开眼睛,双眸难掩怒火。 尉迟序把暗格藏在床板,可见性子谨慎。 那钥匙,只能在他身上。 宁姝双手合十:“得罪了,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不会玷污你的。” 尉迟序:“?” 玷、污?什么叫玷污? 便看宁姝拿起桌上长柄茶匙,用茶匙拍拍尉迟序身上,包括一般放钥匙的腰处。 没有东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