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看着他凶神恶煞的模样,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三公子如今还没醒过来了,但严大人和严夫人做主,一定会严肃处理此事。” 钟延清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这才放过了她,“希望严府明辨是非,若不然改日我亲自上门,好好看看严府的家风。” 后半句他加重了语气,嬷嬷心头一紧,知道这便是威胁了。 她领着人迅速回去了,路上正巧遇见回来的钟楚荀。 不过钟楚荀回来得晚些,听闻此事之时,钟延清已经解决了。 夜色之下,临白亦的眼眸闪过一抹暗光,别看他伤看起来比严轲重,但他母族经营药材生意。 他母亲自小习医,而他也懂得打人如何看起来不严重实际上比他还疼还痛,有的是让严轲有苦难言的办法! 毕竟他父亲的大宅院可不像钟府这么简单。 冬竹从外面走进来,他自逃难时便跟随临白亦北上,“钟大公子训斥了严府来的人,听闻还要严轲亲自上门道歉。” 他的手上端着药,立马喂给青年,“听闻严轲还没有醒过来呢。” 临白亦喝着苦药,眉头紧皱,“不给他点颜色瞧瞧,说不定下次还要为难我,况且当时那种情况……” 冬竹不好说话了,伺候他喝完药,便下去了。 临白亦正想熄灯休息,门外却响起来敲门声。 “谁?” “听闻大夫说你手伤到了,我拿了些上好的金疮药过来。” 是钟延清—— 临白亦的眼眸滑过一抹暗色,转变成了那副柔弱的模样,“寒夜冰冷,大堂哥快进来吧。” …… 景孤寒最近总是有些心烦,那日挥之不去的梦魇时常萦绕在他的心头。 连户部尚书在下面汇报开商情况,他都晃了神。 “陛下……”徐沉见他心不在焉,又见户部尚书汇报完了,眼巴巴望着皇帝,立即提醒了一句。 景孤寒回过神来,“夏大人辛苦了,记得呈交出来各省开商的数目,以及政府扶持所需银两。” 户部尚书点了点头,“各省统计出来,还需要些时日整理,臣一定尽全力推进开商之事。” 景孤寒挥了挥手让他下去,随后又唤来工部尚书,询问允许工匠经营之事。 两人一谈就到了深夜,景孤寒了解清楚情况之后,才放人离开。 “陛下,熙妃娘娘在外求见。”一个小太监进来说道。 景孤寒拧眉,心中蓦然想梦中身着凤袍的女人,该不会是熙婷吧? 后宫中,也就她身世才貌最高,让景孤寒瞬间疑心起来。 “不见,让她下去。” 他才不会给这个女人可趁之机,想了想又道:“江妃最近几日思过也够了,将中宫之权重新给她管着吧。” 徐沉闻言一愣,但不敢多问什么,下去安排了。 天色已晚,景孤寒放下了手中笔墨,“也到了时辰了。” 旁侧的亲信心领神会,“陛下,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就在宫门。”最近时日,陛下可是天天往钟府跑。 哪怕不说,亲信都知道他惦记着的是谁。 景孤寒点了点头。 而方回自己宫殿的熙婷,后脚就看到了徐沉领着两个小太监过来。 “不知徐公公到此处来,是陛下有什么吩咐吗?”熙婷立即起身,微微勾唇一笑。 能让大内总管前来,除却侍寝还能有什么?她想得正美,准备好好梳妆打扮,却看徐沉抿了抿唇说道: “陛下.体谅熙妃娘娘这些时日辛苦管理后宫,如今江妃解了禁足,陛下吩咐,便由江妃娘娘处理了。” 熙妃闻言,表情错愕,“这……好端端的,陛下怎么解了江妃娘娘的禁足?” 徐沉给不了她答案,因为他也明白不了。 熙婷却想到了另一层,江妃这个贱人!都被禁足了还能蛊惑陛下! “娘娘别让杂家为难,陛下的心思不可猜测,岂是奴才们能懂的。”徐沉谨言慎行,低着脑袋,他深知宫中的生存法则。 熙婷心有不甘,可也只能交出中宫印章账册,心里咒骂江心月,不知这个贱人到底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汤?! 钟府内,景孤寒看着眼前少年,克制举止,但柔情似水的眼眸还是出卖了他,“大年三十,延玉真不打算和我一起过年吗?” 他恨不得早点将人接回宫中。 钟延玉放下书籍,转过头来看他,凤眸微闪,“陛下,后宫中想要和您一起过节的妃嫔多得是……” “况且眼下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