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玉尝一尝江南的特色菜式。”景孤寒给他夹来了一块鸡肉。 此次南下,一方面是考察江南作为富庶之地,开道通商执行得如何了,一方面也是因为江南自古是鱼米之乡,当地总督作为以及查看赈灾之事。 一行人到此处之时,赶紧赶慢才五天的时间,整理妥当已经到了夜晚。 景孤寒派人去打听赈灾情况,安排好锦衣卫拿着帝王令牌调来开商账册查看。 “陛下,方才属下走访了扬州四处,发现城中虽然富庶,但城外流民聚集,细问之下是上一年水灾所致,流离失所,他们只能聚集在城外谋生。” 闻言,景孤寒剑眉压低,“上一年赈灾的银子不是早就已经拨下去吗?怎么还有流民,人数可有多少。” 暗卫半跪在地上,“属下目测大概一千人以上,城外还拉起来白布,属下看到护城士兵不许那些人入内。” “岂有此理!负责掌管扬州的扬州牧去哪里了?百姓流离失所,他竟然不管不顾!”景孤寒的脸色沉了下来。 随后,他差暗卫道:“你从账房里拨出六百两银子,去城外布施粥水馒头,别让百姓饿着。” “明日,朕倒要好好瞧瞧扬州牧是个什么货色,竟然将百姓置之不理。” 后半句话,男人俨然动了怒气,他很清楚自己拨下去赈灾的银子只多不少,哪怕官员之间克扣贪污一些,但平均下来也完全够一个五口之家重新恢复以往生活。 暗卫也明白,这次扬州牧是撞在枪口上了,他应了一声之后,便下去安排了。 …… 钟延玉在房间里看了看,摸清楚了地方,便想要出去瞧瞧,可是…… 他看了看自己的脚,问向侍立在侧的小厮,“你去看看,他帮我拿鞋怎么拿了这么久?” 正在整理书籍的小厮闻言,立即应了一声,“奴才这就去看看。” 钟延玉玉踩着地毯,还挺软的,软毛弄得他的足底有点痒意。 正在思索人何时回来之际,却见一道人影过来了。 “过几日我们出城看看。” 景孤寒揽着他,俯身亲了亲青年红唇,“城外出了点事情,我今日晚回了些。” 钟延玉并不在乎他的晚归,反倒问道:“城外出了何事?” “扬州牧贪污受贿,将赈灾的银子不知用往何处,扬州城外聚集了许多流民。” 景孤寒简单说了一下,修长的手拉住了青年的衣带,缓缓解开,“此事朕已经派人下去处理了,延玉不用担心……” 钟延玉拉紧了自己的衣襟,蹙眉怒斥,“天天胡闹,你力气就如此充沛吗?!” 景孤寒缓缓拉开他的手,虽然温柔但也强硬,“延玉,就让朕抱抱又怎么了?” 对方可是他的妻子,有权利,也该有履行的义务。 烛光下,男人的眼底藏着其他色彩,忍不住再次亲吻上少年的红唇,望着洁白修长的脖颈,平添了几分暗色。 他永远不会放下痴念和妄想—— 他的爱人,延玉,也永远都不能逃离他的身边。 躁动不安的心足以勾起人心底最深的执念,层层叠叠的波浪将小雨倾覆在海水的浪潮之中。 翌日清晨,钟延玉起来用早膳之时,越发觉得不能在房间里待着了。 他唤来小厮,“我要出门一趟,你去叫马车在院外等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