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十分抱歉,就想要过去偏房奴仆房间。 见状,钟延清立即拉住人,只好留下,“也罢,你若不嫌我粗鲁便好了。” 临白亦眉梢带笑,忙道:“大堂哥可是人人称赞的将军,白亦仰慕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呢。” 他进内室,给钟延清倒了杯茶,他的眼眸微暗,想到不小心看到的画面,知道茶里有药,却还是递给了人。 “大堂哥,你喝点热茶,暖暖身体。” 钟延清没有防备,“多谢堂弟,你也好好休息吧,竹粼院恐怕要明日才修葺好。” 临白亦垂下眼眸,看人将茶喝完才道:“无事,我怕也不会中举。” 他清楚自己那糟糕的学业,怎么能和寒窗苦读十几、几十年的人相提并论? 可他需要一个庇护—— 钟延清闻言,拍了拍他的肩膀,“无事,结果还没有出来呢,堂弟不必妄自菲薄,况且今年不成也还有明年呢,你还年轻着。” 临白亦闻言,红唇微抿,雪白的面孔上滑过一抹挣扎,“可有些事情,根本等不了……” 所以,他要牢牢抓住钟延清这棵大树—— 钟延清觉得有些燥热,解了外袍,“我自幼习武,力气大,晚上乱动伤到了堂弟之时,你可千万不要忍着,要叫我起来。” 临白亦看着对方耳尖的红色,摇了摇头,“大堂哥好好休息便是。” …… 直至后半夜,临白亦才深刻体会到对方所说的力气大和精力充沛。 那人—— 当真是凶猛无比—— 临白亦指尖发白,咬紧了下唇。 翌日清晨,大夫匆匆赶来了清武院,从主卧里面出来之时,看钟延清的眼色都有些不对劲。 “堂少爷发了烧,老夫已经叫人去熬药了,最近几日,不可剧烈运动,还有……” 他也算是钟府的老人了,忍不住说了一句,“堂少爷虽然隔着钟府不知道多少代的亲戚了,但大少爷您这种做法也未免惹人诟病。” 要知道兔子尚且不吃窝边草呢—— 可钟延清转头就把一个大好青年给糟蹋了! 钟延清哑着嘴巴,有苦难言,他不是故意的,他方才查出来是一个婢女妄图嫁给他,在茶里面下了药。 哪知道误打误撞被青年倒给了自己—— 但他的确欺负了对方,这点上他心怀愧疚,只能想办法弥补了。 钟延玉一大早起来,就看见各种妃嫔的鸡汤、银耳汤、枸杞桂圆汤,格外稀奇。 江心月和熙婷,还有几个嫔妃,脸上的色彩都可以开染坊了。 江心月想到那道降自己为嫔位的圣旨,差点将帕子拧烂,却不得不端出温和的面孔,“皇后娘娘怎么在养心殿呢?” 这陛下好不容易一晚不去乾清宫,结果钟延玉就跟到这来了! 熙婷脸色也并不好看,即使头上精致珠钗点缀,荆裙摇曳生姿,那双美目也不免沾上一丝不悦。 “这银耳汤本想等陛下回来再用的,但是娘娘喜欢的话,便一起用着吧,臣妾昨夜都没听到陛下唤娘娘呢?怎么只隔了一夜,皇后就在此处了呢?” 钟延玉看着底下脸色各异的女人,微微勾唇莞尔,“本宫倒是想在乾清宫呆着,让各位妹妹服侍陛下,可惜陛下实在是盛情难却。” “江妃。” 他仿佛恍然发觉失了口,“不,如今是江嫔了,不知妹妹宫规抄得如何?可要再仔细些,别又惹恼了陛下。” 言罢,青年的凤眸转向熙婷,“本宫听闻最近礼部尚书家出了点事情,妹妹就不担心吗?” 他的腰肢纤细,唇红齿白,明明年纪比妃嫔大,可面容清冷姣好,生生将一群莺莺燕燕比了下去。 点点繁星怎么可与日月争辉? 妃嫔哪个不是精致打扮过来,企图引起皇帝的注意,获得垂青,可眼前人只需勾勾手指,就能够获得她们梦寐以求的一切。 宠爱、权势、高位,甚至景孤寒的身心! 她们不明白自己输在哪里?! 哪怕她们也自知自己的身份、样貌、才华不比钟延玉,可是光是女子这一先天优势,她们就不相信景孤寒能独宠钟延玉! 皇家需要子嗣的延续…… 钟延玉不会永远得意! “父亲自会处理,皇后娘娘不必担心。” 熙婷的手微抖,她想起钟延玉之前捏着的熙家把柄,父亲好不容易解决了,难不成他手上还有其他把柄。 她顿时不敢为难对方,乖乖坐好,“皇后娘娘最近看起来气色不错,想必身体已经大好了。” 旁侧一个答应纱裙摇摆,头上步摇晃动,狭长的细眸滑过一道暗色,“陛下待会儿便下早朝了,皇后娘娘不准备整理一下衣冠吗?” 这个答应在家就娇宠惯了,并不将没有实权背景的钟延玉放在眼中。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