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后宫都快翻天了!” 钟延玉抿了抿茶水,“后宫翻天又不是本宫翻的,熙妃要是有这心去平定,那便去,别拉上本宫。” 熙婷被他这一番言论给气到了,“定是你在皇帝枕边吹了风头,要不然好端端的,他怎么会清理后宫?钟延玉,你不觉得过分吗?这么独占着帝王的宠爱便罢了,连我们几个妃嫔你都容不下吗?!陛下难道还能指望着你传宗接代吗?!” 这下竟然连皇后都不叫了,徐沉皱眉,本想问罪。 钟延玉却并未怪罪,只是淡淡地说道:“此事熙妃得问陛下,本宫也没这么多空闲时间来吹枕头风,若是熙妃有本事顺带让陛下废后,别说后宫妃嫔,连本宫也得感谢你。” “你……”熙婷气急败坏,跺了跺脚,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你怎么这样!” “钟延玉,我熙婷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遇上你和景孤寒!若是我被退回熙家,家族的人怎么看待我?!郡主之名又如何?我又不是小门小户的女人,京城哪个人不认识我?!到时候怎么看待我这个昔日天之骄女!” 越说她的眼泪便越加汹涌,景孤寒把她选进宫内为妃,如今又要让她出宫,来来回回的折腾,她损失了名声,还吃力不讨好。 哪怕她回到了熙家,一个弱女子,该怎么办? 钟延玉让徐沉给她递了张帕子,“在这深宫一辈子,做囚笼当中的鸟儿罢了。” 他抬眸看向女人,神色格外冷静,“你真当觉着好的话,本宫便去请了皇帝让你留下,你想老死在宫里,没人阻止你。” 熙婷却迟迟说不出那句留下,神色逐渐崩溃,大声说道:“钟延玉,你就是个妒夫!” “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们难道不是自愿入宫,为家族获取权力和荣耀吗?”钟延玉语气微冷,丢下手帕。 “大家皆为利来皆为利往,别把自己摆在这么无辜又清高的地位。” 他们当中,谁也不比谁清白。 青年眉眼冷冷清清,看向人之时,自带着威慑,熙婷只是不甘心,她不愿老死深宫,可回想她这三年的时光,又有些不甘心,女人的青春能有几个三年? “钟延玉,你真是狠心!我们走了又怎么样?景孤寒难道不会再选人生子吗?你等着,你永远不会得意的!”熙婷抽泣着说道,语气里面是满满的怨恨。 钟延玉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本宫知道了,选择权在你的手上,你不想走,景孤寒也不会逼你。” 熙婷闻言,却知道了此事钟延玉真的不知情。 景孤寒都找她谈话了,她要是不走,就会去普陀寺带发修行,去清冷寺庙守着活寡,还不如离开呢! 看着人落荒而逃,钟延玉的眼眸波动了些,手上的书籍,怎么都看不下去了。 这几个月,后宫的妃嫔几乎都被清理走了,唯独剩下了个江心月,尚未安置。 而景孤寒的身体一天天变差,经常瞌睡,太医过来却查不出什么问题,惊动了朝堂百官。 钟延玉看着床上昏睡的男人,眼眸沉沉,“陛下,喝药了。” 景孤寒咳嗽了许多声,浑身乏力,“朕这几天不知怎么的,怕是以后照顾不好延玉了。” 男人的脸色苍白,多了些憔悴之色,他的脑袋始终处于晕眩的状态,连奏折都看不下去了,这几天都是钟延玉暗中在替他处理政务,这样才不至于引起朝堂晃动,可消息还是走漏出去了些。 “陛下,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臣可是日夜挂念着您的身体。”钟延玉给他盖上被子,语气依旧是不慌不忙。 他很清楚自己下的慢性毒药,并不会致死,连续服药只是意识越来越不清醒,浑身无力,受他蛊惑罢了。 他需要景孤寒先做一个傀儡皇帝。 美人喂温药,勺勺皆是毒。 景孤寒温柔地注视着他,眼皮却越来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