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来,他告诫自己,有些错误不可一犯再犯。 他曾经对景孤寒心软过的,也给过他机会的,是他不珍惜,反倒利用他的心慈手软一再伤害,现在这般,便不能怪他无情…… 他不能心软…… 雪色浓稠,宫人的在雪地上留下一个个杂乱脚印。 景孤寒牵着青年的手回了乾清宫,内室里面,男人炙热的胸膛紧紧包围着他,钟延玉却垂下眼帘,默不作声。 “延玉。”男人低低喃语,掩盖了眸中的赤红之色,低下头亲吻着青年的额头,他到底要如何? 如何才能挽回局面,他接受不了钟延玉对他无情无爱的事实。 热意滚烫,钟延玉想要避开,却被男人紧紧禁锢在怀中,进退不得,他不得不抓住景孤寒的衣袖,“陛下……上床休息好吗?” 内室倒是只有他们两个,但晃眼的烛光,那双往下的手,钟延玉并不习惯。 景孤寒却想到另一层,拉开青年衣带的手微顿,“延玉,你都不想让我碰你了?” 男人的声音嘶哑,钟延玉内心叹了口气,感觉到男人松开的力道,拉着人到了床榻上,随后熄灭了些烛火,只剩下零星的光芒,遮盖上床帘,随后才将目光落在榻上的男人身上。 “陛下委屈什么?”钟延玉若不是念及他是不是发作的心疾,哪里会每天还过来看他,这人偏偏还身在福中不知福。 明明他每天都够忙了…… 景孤寒上前抱住他的腰肢,闷声道:“延玉,你以后无论去哪里,都要带上我。” 钟延玉拍了拍他的后背,脸上无奈,“除却早朝,臣哪里不带着陛下了?” 就差如厕都要栓在裤腰上了…… 心疾严重到了这地步,这些天他感觉景孤寒的智商都在倒退…… 景孤寒蹭了蹭他白嫩的脸颊,“胡说,你回去钟府的时候便未带上我。” “就这么半天的功夫,陛hela下都要计较?”钟延玉笑了笑。 景孤寒知道他嘲讽,有些生气地扯下他的衣带,“我每天用心教导你政务!你就是这么回报朕的?钟延玉,你胆子肥了!” 他挠青年的痒痒肉,让钟延玉笑得更大声,忍不住按住他的肩膀,断断续续地求饶道:“陛下……臣不敢了……放过臣吧……” 景孤寒不依他,瞥见那白雪的肌肤,眼眸暗了几分。 不枉他又撒娇又装心疾发作的,这人总算是有了点肉,好不容易养回来点气色。 “延玉今夜乖巧些,我就饶了你了。”那双黑眸也带上了点笑意,慢慢享用起来青年温软如玉的身体。 翌日,钟延玉起身,洗漱完了之后,荀灰凑上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钟延玉闻言,吩咐道:“你让他在御书房等着本宫,等本宫先上完早朝再去见他。” 萨斯终究是按耐不住了,如今钟延玉都掌皇权了,景孤寒自然不被他放在眼里,是以看着眼前的男人,眸色微冷,只淡淡行了个礼,“陛下怎么来御书房了?臣在等皇后娘娘商议事情,可不是等您的。” 景孤寒轻哼一声,脸色比他还冷,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小白脸打的是什么主意,“有何事不能跟朕说,非得和皇后说?萨斯王子是吐蕃人吧,也难怪,生性放荡,竟然连避嫌都不会!” 方才他看到了荀灰在钟延玉耳边低语,等人走后,立即召唤暗卫,自然得知了萨斯这个狗东西,竟然来皇宫找他的延玉?! 两个人能有什么好事!上一次钟延玉离宫,说不定就是这个狗东西暗中相助! “呵!臣吐蕃男子从不会轻言失信,再如何,总归是比得上那些薄情寡义的。” 萨斯可不怕景孤寒,直接正面硬怼,他的眼眸流转,幽幽地说了一句,“陛下,您还真以为你是大颂国的天呀?” 景孤寒攥紧了手指,眼眸格外冷厉,暗卫见状,立即上前将萨斯揍了一顿,旁侧的侍卫太监不敢上前,亲眼瞧见暗十三将萨斯揍得鼻青脸肿,但暗十三也知道这个人是吐蕃王子,手下还留点情面,没往死里打。 “十三,可以了。” 景孤寒见得差不多了,吐出一句冰冷的话,那双狭长的黑眸紧紧注视着萨斯的脸颊,轻蔑地看着他,“不过就是个小国的王子,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所有人先下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