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钟延玉离开他的视线,像是一场噩梦…… 每个梦里,最终结局都是钟延玉坚决的背影…… 他双目赤红,一声声叫喊着钟延玉的名字,鲜血自嘴边流下,掉落在了他的前襟处。 “朕要延玉!你把朕的延玉叫回来!” 荀灰被死死地掐住脖子,努力掰开景孤寒的手,窒息感如此强烈,死亡这般接近,一侍卫见势不妙,立即打晕了景孤寒。 “咳咳咳!”荀灰倒在地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总算是有活过来的感觉。 “陛下?陛下!!!”许太医却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好多血,景孤寒怎么吐出来这么多的血? “来人!快把本官的药针拿过来!!”他立即大叫,药童连忙给他递上一排排银针,许太医接过来,马上给景孤寒施针稳住命脉,止住源源不断的鲜血。 荀灰也顾不上自己了,上前几步,询问许太医,“陛下如何了?” 景孤寒死了,这天下会乱。 许太医一边施针,一边回答,“陛下心疾这个月已经是第五次发作了,来势之猛,盛情攻心,皇后娘娘是不是又……” 他剩下的话一顿,联想到如今宫中上下,哪怕是天下都由钟延玉做主,立马换了种说法。 “怒火难熬,荀公公下次还是要好好劝劝陛下,还有皇后娘娘那边的宫女太监也要好好提点些,不要再气着陛下了。” 提点的不是宫女太监,是钟延玉—— 荀灰哪能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微微点头,随后说道:“奴才会告诉娘娘的,可如今陛下身体如何了?” 他瞧了一眼晕倒在床上的男人,那身血迹格外恐怖,宫女太监已经上前将沾了血被禄换了下来,暗色衣袍也被侍卫脱下,换了身新的。 太医的银针施加在景孤寒的头颅上,荀灰迎着人出去了。 “本官回太医院亲自抓药,这药剂恐怕要加大些了,是药三分毒,陛下的情况……不是很乐观。”许太医低声说道,“那些银针不可乱了位置,麻烦荀公公看好人才是。” 荀灰心情复杂地送人离开,心想着娘娘此时上了早朝,没个半个时辰不回来,他只能令人押着景孤寒的双手双脚,让他醒来之后也不能胡乱动弹,等着钟延玉回来之时,再行禀告。 钟延玉一早上也是心神不宁,眉心直跳,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他心中隐隐约约有些不安,忍不住早点下朝,却未注意脚下石子,摔倒在地,手上重重蹭在地板上,渗出了丝丝鲜血,那双清亮的眸子变成了血色,周围一切化作虚无。 无尽的白色,绵延到天边—— 一道黑色的大门出现在他的眼前,无数白光飞入其中,钟延玉控制不住自己,起身缓缓往黑门进去,一道血红色的光芒滑过,淹没了他的身形,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静止,再次睁开眼,皇宫已经成为了炼狱。 随处可见的残肢断臂,一具具尸体东倒西歪,惊恐害怕的眼神还停留在那些死者的脸上,地板上的鲜血汇流成河…… 这是怎么了? 钟延玉愣住了,他看到了禁军首领身披铠甲,领着队伍过来,许平业,他不是被自己关起来了吗?怎么在这里?他无处可避,只能站在原地,却见对方直直地穿过了他的身体—— “站住!”钟延玉愣在原地,转身大叫一声,许平业却脚步不停,那一群群士兵仿佛也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一个个穿过了他的身躯。 怎么会?钟延玉看着自己身体,“这到底是哪里?!” 他跟上许平业的队伍,倒要看看皇宫怎么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陛下!叛军入城,亲顺王的大军快要闯进来养心殿,还望陛下随臣移步,臣定不辱使命,解决好乱军!”许平业跪在地上,朝着高位上的冰冷男人说道,表情严肃。 钟延玉穿过重重士兵,见到了眼前的惨状,景孤寒的脸颊深深凹陷,眼底一片乌青,浑身冰冷煞气,而他的脚下是被侍卫们重重押着跪在地上的太后苏眉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