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在,怎么会不出现,怎么会不阻止自己? 皇宫内外成了炼狱,京城不少百姓为叛军所屠戮,更多的是在战争中失去了生命,在这乱世之中,浑水摸鱼者有之,贪生怕死者以妻女做买卖。 四处皆为火光,景孤寒登上皇城,向下望去,鲜血残骸映入他的眼帘,却引起不了他丝毫的波动,他只身回头,望向皇宫中那座高高的阁楼。 钟延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皇宫什么时候修建的阁楼?竟这般高,仿佛要通天般—— “陛下……”锦衣卫首领段建平脚步匆匆过来,颤颤巍巍地说道,“大阵失败了。” “什么大阵?”钟延玉回过头看向他,但显然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回答他,他只看到景孤寒越来越阴沉的脸色。 正思索这件事情是不是和叛军屠戮有关,他再一转身间,周围的场景却突然又变了模样。 寒冷无比的冰窖,长明灯绵延到看不见的尽头,雪梅静静地躺在花瓶内 。 钟延玉没有感觉,也不觉得冷,他扫了一眼周围,这是哪里? 他只看到了一扇小门,直接踏了进去,巨大的冰棺放置在正中央,四周皆是奇怪的符文,他看到冰棺中自己的尸首,内心发寒。 “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了,不该下葬吗?” 冰棺中的钟延玉,穿着那身皇后的大红喜袍,却令他格外刺目,小门被推开,他回头看过去,却见一身皇袍的景孤寒,直直地穿过自己,抱起棺中的他耳边厮磨。 “那么多人的献祭,大阵怎么还是没成,两年时间了,延玉你不要睡了好不好?江心月怀的也不是朕的孩子,朕都没和她发生过关系,延玉你别气了好不好?” 景孤寒温柔地抚摸着青年的脸颊,哪怕青年毫无回应,浑身冰冷,他还是自顾自地说下去,“算了,这江山被我弄得乱糟糟的,你也不想见我的吧。” 他缓缓解开青年的红色喜袍,目光微动,亲了亲青年的红唇,“不过,今日是十五,延玉该好好伺寝了。” 钟延玉瞪大眼眸,“混账东西!” 他怎么能看着自己死后都不安宁?这个狗东西,他都死了,还不放过自己的尸首! 红意弥漫上他的脸颊,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景孤寒在做自己? “景孤寒!你个混账东西!放开!放开!”他想要拽下男人,却穿过了景孤寒的身体,他触摸不到实物,这个景孤寒怎么能如此。 他羞恼得想要杀了景孤寒,看着景孤寒吻遍“钟延玉”的全身,覆盖住他的…… “混账!混账东西!”钟延玉闭上眼眸,猛地扇了景孤寒一巴掌。 “啪!”不再是虚无,是响亮的巴掌声,钟延玉睁开眼眸,却看到了他上方的男人,对上了那不敢置信地目光,还感受到了那天柱的威力。 “出去!”钟延玉脸色更红了,怒喝了一声。 “延玉,你醒了?”景孤寒却猛地抱住了他,死而复生,他的延玉,冰冷的尸体终于变成了鲜活的人影,“延玉,朕错了,不要再离开。” 钟延玉的红意蔓延到背脊上,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趁着能触碰到实体的这时间,连忙拉住景孤寒的衣带,跟景孤寒说道: “你若是敢再敢给我弄什么大阵,我在地狱不会等你!不仅今生,我们下世不见!景孤寒你不能因我将江山弄得如此,我死了就要将我下葬,你不能如此如此待我,我……” “延玉!” 一切天旋地转,钟延玉的话语戛然而止,再次晕了过去,再次醒来却是乾清宫的床上,旁边还有一个拉着他手的景孤寒,红着眼眶看着他。 “延玉,你没事吧,疼不疼?”景孤寒见他醒了,终于放下了心头的大石,亲了亲少年的脸颊。 “怎么回事?”钟延玉扶额,却发现自己的右手上缠了绷带。 荀灰走了上来,回禀道:“娘娘在回宫的路上,不慎摔倒晕了过去,已经晕过去一个时辰,伤口已经让太医过来包扎了,许太医说娘娘这段时间劳心劳力,需要好好休息。” 钟延玉看着熟悉的人,这才恍然发现自己回到了皇宫,那景孤寒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