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些人一个也别想好好活着! 女人的眸底满是恶毒之色,只是无人窥见。 月亮西沉,黑色铺满大地,两辆马车再盲肠小道上加快行驶,每当这时,就是这群人难得给钟延玉清醒的时刻,毕竟他们这些探子可不打算伺候这两个人的洗漱用恭。 马车颠簸,钟延玉抱着昏睡的勾崽,垂下眼帘,阴影在他的眼眸形成了一小片剪影,他突然说话。 “我要下去。” 马车内两个看守着人的密探对视了一眼,让马车停下,随后一前一后跟着钟延玉下去了。 小孩子被放在了马车内部的毯子上,这是这些密探威胁钟延玉的手段,若是钟延玉敢跑,他们就敢让这个小孩遭受折磨。 江心月看到这内心嗤笑,钟延玉还真把这孩子当成自己的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女人给景孤寒生下来的,指不定去母留子都是钟延玉出的,这种时候却装出一副‘慈母’的样子,真够恶心到她的。 钟延玉不知道江心月所想,他倒是真想下来方便,也不敢留下标记。 毕竟这十几个密探不是吃素的,上次他借口如厕在树上留下痕迹,不知怎的让那个女密探看出来了,差点让他和勾勾身处险境,他的身上也夺来好几处瘀伤…… 他真没想到匈奴的手能够伸这么长,连这些隐秘的标记都认识,还有他们到底怎么从守卫森严的皇宫出来的,这一切都格外地耐人寻味。 这些密探既然知道这些隐秘的标记,说不定这一路上没少用这些来迷惑景孤寒他们,怪不得对方这么久了都没能找到他们…… 在搞清楚情况之前,钟延玉是不会轻举妄动了,他自己倒是不要紧,但不得不顾及勾勾。 钟延玉解决完就回到了马车上,目光不小心对上了江心月怨毒的视线,不由得一怔,心下泛起疑惑,对方对他的恨意就这般大? 像是世仇,如可怕又阴沉的毒蛇。 宫中匈奴女人多少也对他有所怨恨,钟延玉从未在乎过,但这个女密探的恨意却恍如浓烈得化不开一般,格外引他注意。 “看什么看?!”江心月骂了句。 钟延玉低垂下脑袋,没有答话,径直坐进了马车内,抱起来勾崽,靠在车内壁上休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眼下没必要得罪眼前女人。 怪不得先前对方对他下手如此狠,这恨意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刻。 一行人又开始赶路起来,天空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万物陷入了寂静当中,远山仿佛有野狼叫唤的声音,不过这一切钟延玉都无能为力了。 “怎么样?查到了吗?”自从拿到玉佩的那刻,景孤寒就加大了在林洛城下各种城镇的搜查,已经过去五天了,却还没有丝毫线索,难免他不急躁。 只要联想到他的延玉无时无刻不遭受苦难,景孤寒的心就沉了沉,且朝堂不可一日无君。 他虽借口生病不上朝,但这借口不能用多久,若是一个多月他要是还没有出现,文武百官该有意见了。 “陛下,清远镇那边传来些消息,说是前几天看见一行商人住在了高山草房那里休整,面容看起来不像是大颂人,我们的人赶到那里的时候,已经人走房空了,不过有些许马车留下的痕迹,看起来是往断洛城方向的。” 景孤寒皱起眉头,“他们莫不是打算绕过昆仑关了?你留下些人继续盯紧昆仑关和林洛城,说不定他们像上次那样声东击西,朕率人前去追踪他们。” 暗卫闻言,立即下去安排了。 另一边,众人风尘仆仆,总算是在断洛城修顿下来,江心月看到这个城池,那双眼眸暗了几分,脸上总算是流露出来几抹笑意。 这里的风水真不错,是个埋人骨头的好地方,钟延玉和那个孩子就在这里安息吧,景孤寒估计做梦都想不到吧。 女人面纱之下的脸庞露出了个嗜血的笑容,若是他人看见了,必定是害怕和惶恐。 狰狞的笑容仿佛能将美人的脸皮撕裂开来。 一行人寻了处偏僻隐秘的院子暂住下,江心月眼眸闪过一丝暗光,跟旁侧赫尔道:“我出去采办些东西,你们面容和身形不似大颂人,若是出去难免引起他人怀疑,呆在此庭院便好。” “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吗?”赫尔皱起眉头,有些怀疑地看向她。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去打探消息还采办物资?该不会是想要逃跑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