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别仗着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 都五百两银子了,她还每个月给他十两银子花销,甚至她都愿意接纳对方的孩子了,钟延玉还是这副执迷不悟的样子,让沈宝珠真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着水。 以前她招赘婿,最多也就给一百五十多两的聘金,每个月三两银子的花销,要不是眼馋钟延玉这副皮囊,她哪里用花这么多的银两? 而且她隐隐觉得钟延玉这举手投足还有气量,远远不可能是个凡夫俗子。 说不定失忆前是个富家公子,还是生长在书香门第之家的,要不然也得算是权贵才能培养出来这种端庄仪态。 她自然不是个为美色而一掷千金的傻子,她想要赌一把,说不定以后能够让自己的身份更胜一筹呢。 就算不是她想的那样,花大价钱买个绝美的花瓶,她也是不亏本的。 钟延玉不想对牛弹,他心想着这竹南村恐怕是真呆不下去了,不过他也没有什么不舍的地方,唯一可能觉得对不住的就是刘散西这个师傅了。 “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吧,等开春十五,你若是还不愿意,我也没时间来这了,到时候不好好从我,就只能怪你自己不识抬举了。”沈宝珠甩了袖子离开。 媒婆也劝了下钟延玉,“人好说歹说,你怎么不多考虑一下,沈小姐开的条件已经够好了,要是将来你后悔,打着灯笼也找不到这么出手大方的人了,况且早晚都要答应的,你何必跟沈小姐过不去呢?” 媒婆觉得沈家财大气粗,在县上也扎根好了,等过几天就要搬到县城里,到时候沈家安排几个人,只需要闹腾几下,钟延玉还是不得不答应。 既然这样,那么一开始钟延玉就不该拒绝沈宝珠,起码少讨点苦头吃才对。 以前也不是没有人抗拒过,可最后还不是被迫答应了入赘?一个农户怎么跟地主斗呢?更何况这个地主还有权有势,在县上还有点关系? “麻烦六姑了,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这些东西你先差人拿回去沈府吧。”钟延玉心里有数,看来后天不止要卖书,也得计划着带勾崽跑路了。 若不是出了沈宝珠这桩事,他还想再攒攒钱的,眼下却是不行了,为避免夜长梦多,他要快点打算了。 刘散西见他回来,立即询问钟延玉,“事情怎么样?劝退人了吗?” “沈宝珠不放过我,弟子怕是不能在竹南村待了,我打算北上去京城找找勾崽的娘亲,也顺便查查我的身世。”钟延玉将自己的打算粗略跟对方说了一下。 刘散西低头思索片刻,随后道:“那你盘缠够吗?要不要老夫给你点?而且……要是将来你找不到勾崽的娘亲,也没有在京城找到自己的家人,你该怎么办?” “那我可能会想办法在京城先定居下来,到时候我安顿下来了,会记得给师傅些写信的,实在不行的话,我把我的那些信物当掉,应该能换不少的银两,又有医术傍身,总不会出事的。” 钟延玉笑了笑,未来的路充满未知,但他不会退缩。 他觉得自己应该很喜欢勾崽的娘亲的,哪怕失去了记忆,可梦境当中那个长得格外英气十足的‘女人’对他很好。 要不然他们两个人之间也不会有勾崽了—— “你想清楚就好了,剩下的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到了京城那边,有困难也要记得给我写信,别只记得报喜不报忧。” 刘散西妻子早死,只有一个儿子,可惜儿子满二十岁的时候征兵带走了,好几年都没有消息回来,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他救回来钟延玉的时候,是让人住在他原先儿子的房间,租给他的房子也是原先他儿子所居住的,收了这个弟子之后,更是把他当成了半个儿子,乍一听他要离开,多少还是有些不舍得。 这钟延玉一去,不知道是不是也像他第一个儿子一样了无音信,刘散西的内心很担忧,但没表现出来。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他询问道。 “初春第八日之时,到时候虽然还有些冷,但冰雪应该融化了,路也可以好走些。” 钟延玉回答道。 刘散西闻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一路上山高水远,你也记得要小心一些,更何况你还带着个孩子,勾崽是小孩子,最吃不了苦头。” 钟延玉点了点头,看着刘散西出去了,他回身看过去,就见小奶娃正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