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看着青年,戳了戳他脸上的小肉肉,“延玉还不准备起来吗?朕让御膳房做了你爱吃的午膳。” 这么久了,怎么还在睡,这段时间幸亏他养胖了点青年,要不然光是这睡觉不吃饭的功夫,估计身体又更虚了。 “起来了。”钟延玉就是困得紧,这大热天的,又没什么事情做,勾崽去上学,后宫里又没有其他事,他也不爱在这烈日下走动,就睡会儿觉怎么了? “你最近睡得太多了,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倒是景孤寒想得有点多,揽着少年起来,给他整理了下衣襟,剑眉压低。 钟延玉赶忙拉住他的袖子,翻了个白眼,“你还嫌太医院的御医不够忙的,这段时间宫里面中暑的人可不少,而且柳志和几位太医在研究天花疫病的防疫药物呢,更是忙得脚不沾地,我这就是小事,又不打紧。” “延玉不是在外面流落的时候学了医术吗?那延玉会不会把脉?”景孤寒突然有些好奇地问道,揉了揉青年的脸颊,先抱着他到桌上用午膳了。 “医者不自医,况且我学的医术很少,远远比不上柳志这些太医。” 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哪里敢在一群真正的太医面前班门弄斧? “对了。”钟延玉突然坐直了身子,“我让你帮忙在军营里面找找有没有个叫刘顺昔的,找到人了吗?” 刘顺昔是刘散西的儿子,他想要替师傅打听一下人的情况。 “前半个月就找到了,朕命人单独给了他五百两银子,还在京城内赏了他个寨子,给他放了个假期回乡了,现在应该见到你的师傅了吧。” 景孤寒在知道钟延玉还活着的那时,就顺藤摸瓜找到了那个边陲小村庄,知道他三年来的一切。 他怜惜地揉了揉青年的手,凑过去亲吻着青年的脖颈,“这些年辛苦延玉了。” 钟延玉收回手,耳尖微红,但还是严肃地说道:“先吃饭,黏黏糊糊个什么劲?” 景孤寒这才收回了手,陪着钟延玉一起用午膳。 午膳过后,向来桀骜不驯的皇帝匍匐在美人的脚下,为他脱去些鞋袜,抬头问道:“这水温还可以吗?” 钟延玉在那么偏远的地区待了三年,环境恶劣,身上积累了些旧疾,特别是腿上,每到冬天就会腿疼,所以人回来后,景孤寒就让太医轮流给青年看过病,最后讨论出治疗方案,除了早中晚的药膳,还有中午用药烧的水来泡脚,晚上的药浴,配套的按摩。 不过后者,大部分都是景孤寒来做的,因此最近钟延玉一点风吹草动,他都担心个不停,恨不得让太医十二个时辰守着。 钟延玉见人给自己泡个脚还担心半天,不由得笑了笑,“就是普通热点的温水,你坐在我旁边的,堂堂一国之君,哪有整天伺候人洗脚的?” 也就是在内室里,没人看见,否则景孤寒这个皇帝的威严说不定都要保不住。 “还不是你身体太弱,勾崽都没有你这么娇气的。”景孤寒起来坐在他的旁边,捏了捏钟延玉脸颊边的软肉。 “前几日祭祀之时还想要带你一起过去,可看着这阳光太毒,又怕你中暑,你都不知好好感谢一下夫君我。” 钟延玉拉住他在自己身上乱动的手,嘴边带着浅浅的笑意,轻柔地蹭了蹭景孤寒的脸,“你还想要我怎么感谢你,每天伺候着你还不行吗?” 景孤寒吻着他的唇道:“你只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不要生病,朕会担心的,若有些不长眼的奴才怠慢你,告诉朕,朕去处理他们。” 钟延玉闻言扑哧一笑,双手勾着景孤寒的脖颈,靠在他的胸膛上,“我又不是绣花瓶子,我可是皇后呢,谁敢对我不敬?” 宫里还没有这么不长眼睛的,景孤寒这是忧虑过度了。 而男人只揽着他的腰肢,亲着他的红唇没说话,很快到了泡药的时间,便将青年的双脚移除药盆,擦拭干净,唤了宫女进来将药盆端走,等人离去后才道: “保不齐有些居心不了的。” 当初他都没有想到匈奴人竟然胆大包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