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一被放到毯子上就噌噌噌地爬过去搂住了他最喜欢的大鲤鱼玩偶,抱到怀里后对着昀哥儿乐出了两条没有牙齿的牙龈。 昀哥儿也对他笑了笑,看他自己玩得开心,便从旁边的小榻拿了之前放在这里的书接着看。 真真自己玩了一会儿,爬过来扑到昀哥儿的腿上,抬起头看着昀哥儿,昀哥儿看他努力地把嘴巴张大,知道他是饿了,便拉了拉亭子旁边的铃。 柳哥儿很快便热了奶过来,真真看着柳哥儿手里的奶,对柳哥儿乐得手舞足蹈。 昀哥儿笑着给他喂奶,心里不由好笑,真真对所有给他端奶的人都能乐,除了陆憬。 刚开始时两人都没察觉,真真长大一点后陆憬才发现,真真对着他时就是呜哇呜哇,对着昀哥儿就笑得开心。 陆憬每每怀疑是不是自己在昀哥儿怀他时每天和他进行的意念沟通起了反效果,让这个不满一岁的崽如此大逆不道。 陆憬现在每天都要和真真呜哇呜哇地吵一架,吵完后真真还没说什么,陆憬就去搂着昀哥儿告状,真真看着两人贴在一起也想过去,却每次都被陆憬心机地留在婴儿床里,想爬也爬不出来。 昀哥儿时常觉得自己带了两个崽,不过陆憬除了每天都借着这件事撒娇告状讨便宜之外,其他时候都是个很靠谱的父亲。 真真不是个闹腾的宝宝,大多数时候都是一觉到天亮,但是偶尔不舒服时还是会半夜醒来,陆憬睡在床外侧,总是不等昀哥儿醒来他就已经起身去看真真了,喂奶换尿布都做得十分熟练。 昀哥儿生产完半年,吃得好睡得香,又有陆憬对照着王大夫的注意事项手册照顾着,现在身体已经恢复到和之前没什么两样了。 陆家内宅的事外人知道得没那么清楚,却也不是没听过三言两语,众人纷纷感叹陆憬待昀哥儿好到闻所未闻,要不是他早就说了这辈子不纳妾,怕是门槛都要被说亲的媒婆踩破。 陆家一家人的感情好,折溪镇上的人是最清楚的,他们去昀华斋买东西时都觉得能沾份喜气似的。 陆憬也听说了一些类似的说法,他乐得往这个方向去宣传,倒时候昀华斋开到哪里,他们的恩爱就能秀到哪里。 当然,昀哥儿这段时间去昀华斋的时间不多,还不知道这件事。 真真吃奶吃得正香,胡今找了过来。 “夫郎,这是给您的信,这是南掌柜让我捎带过来的,账本已经搬到书房去了。” 他月初被派出去送宝宝用品的图册,现在才回来,同时带回了一堆账本和银两。 昀哥儿让他把信和小包袱都放到桌上,他喂完奶后给真真擦干净嘴,把他放回毯子上自己玩,然后才拆开信看起来。 南琦和周岩只有过年的时候回来过一次,南琦花了两天就和真真混熟了,天天抱着真真不撒手。 后面出去之后南琦每次都会给真真买一堆吃的玩的带回来,昀哥儿看了信的开头,就去把胡今拿过来的小包袱打开了,里面果然都是各式各样的玩具。 真真看到后咧着嘴往这边爬,昀哥儿把玩具全给他倒在毯子上,真真搂着各种玩具,高兴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昀哥儿笑着把玩具往毯子中间堆了堆,又拿起信接着看,新的前面都是寒暄和问好,后面则是说的正事。 南琦和周岩一直在往外开拓昀华斋的市场,大半年的时间,浣州和筠州已经开了多家分店,相邻的几个州府府城也都开了铺子,上个月底两人已经启程前往芜州府。 南琦在信中说,芜州的昀华斋已经修葺好开业了,因为之前便有行商把昀华斋的成衣和玩偶娃娃卖到府城,昀华斋也算是小有名气。 开业当天铺子的生意便不错,后面依靠客人的口口相传,昀华斋的生意很快便火爆起来。 芜州本地的大布号都遣了人上门来谈生意,只有苏家自恃皇商身份没来,周岩婉拒了各家布号的示好,表示昀华斋已经有固定合作的布号了,众人也只能铩羽而归。 芜州府城的大布号多,还有一个皇商苏家在,因此大户人家对布料的了解比其他府城多得多。 很快,昀华斋的贵客们发现了昀华斋的布匹和芜州城现在这些布匹的不同,染色看起来和苏家的布有些像,却又有细微的不同,硬要说的话,昀华斋的布看着似乎还更胜一筹。 一时之间,昀华斋的布料和成衣一起风靡起来,府城的很多布料商都来找周岩打听消息,周岩也没藏着掖着,直说了是烟云布号的布,布料商人们眼光最毒,当下便计划着要去烟云布号看看。 云飞这半年来也没闲着,浣州和筠州的市场被他占领后,他便开始往外扩张,吞并市场后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