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眠盯着显示屏上逐一变动的时间:“还有二十八分钟。” “你他妈敢把视频发给王逸之试试?”郑意是真急了,“王逸之要是因为这件事和思雅分手,我告诉你,你他妈绝对完了。” “郑意,我现在是给你机会,不是让你给我机会。”她面无表情将视线投向门外寂寥的夜色,透明的雨点落在敞开的玻璃门上,缓慢的落出一道水痕:“我给你十分钟。” “你他妈算什么东西……” 白眠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郑意母亲的电话打了过来,显然是来兴师问罪的。 她面无表情垂下眼眸,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思索片刻,终究眸光一沉,坚定的滑向红色的拒接键。 “请问,你们洗手间在哪儿?”她收起手机,转身望向身后的民警。 民警面对她判若两人的态度,心有余悸指了指大厅左侧。 她道了声谢。 她将手机放在洗手台上,秀白的双手撑着洗手台,闭着双眼,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 去他妈的前途。 这窝囊气谁爱受谁受,她反正是一分钟都不受了。 她对余家和郑家的忍让,全部都是源于余思雅父亲对她求学的资助之恩,偏偏郑家和余家的其他人都以为,她是舍不得博物院的职务。 白眠从不辩解,他们更觉得上北历史系的研究生也不过如此,寒窗苦读十几载,到头来还是连个工作都找不着。 还不如他们这种成绩不好,家里有钱的。 少年时代不如她的种种自卑,顿时被这种来自家境的优越感填满,面对她,越发的趾高气昂。 她打开水龙头,用清水洗了把脸。 关掉水龙头,正准备用纸巾擦脸的时候,走廊上传来一个女生夹杂着哭腔的声音:“我就是想你来见我一面。” 声音是从隔壁的调解室传来的。 隔着玻璃,听得并不真切。 负责调解的民警望着说话的小姑娘,欲言又止。 半个小时前,他们接到报案,有个小姑娘在城西大桥轻生。 他们立刻调动多方警力对她展开营救,然而小姑娘完全不放在心上,她根本不是想自杀,就是想用这种方法,逼喜欢的男人来见她一面。 小姑娘穿了一件露肩的包臀连衣裙,半坐在椅子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单脚前倾,棕色的长发卷成一缕缕有弧度的波浪披散在身后,哭得梨花带雨。 然而坐在对面的男人,只是淡淡抬了抬眼:“见到了,然后呢?” 小姑娘红着眼眶,直直盯着他。 想从他淡漠的眼底看出一丝别样的涟漪,然而他俊美的脸上,满是无动于衷。 “秦牧云,我究竟哪里做错了,你要这样对我?”她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之前都好好的男人,忽然就厌倦到连一面都不想见她。 “你没错,”他说得都是实话,“只是我不喜欢。” “我不相信。”小姑娘悬在眼睫的泪花,缓缓滑落过漂亮的脸颊:“如果你一刻都没有为我心动过,那你为什么还要和我吃饭,看电影,送我回家?” 俊美的男人肘靠桌面,分明的指节支着脸,波澜不惊道:“只能说明,我努力过。” 他和她从相亲到约会,总共见过三次。 最后一次,他将她送到楼下,她坐在副驾驶,故作不经意撩起裙摆,试探着摸向他的大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