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眠乖乖躲开。 这次沙发彻彻底底把门堵死了。 “过来。”白眠走到书桌后面,向他招招手。 他拉着衣领上前:“怎么了?” 她盯着书桌下空出的区域:“钻进去。” 秦牧云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白眠也没时间跟他解释了,郑眠的声音已经到了外面的走廊,拽着他的手腕,将他推了进去。 书桌三面都是闭合,只有中间不大不小的一块区域。 平时拿来放腿绰绰有余,而今要容纳下两个人,着实有些力不从心。 秦牧云坐在地板上,半倚着冰凉的桌壁,一双无处安放的长腿被迫屈膝,白眠则双膝、手掌着地,撑跪在他的身体两侧,努力支撑着自己的体重。 他静静打量着她近在咫尺的脸,不动声色扫过她撑在自己身侧,微微发颤的双臂,“你可以靠在我身上。” “没事,我可以。”她已经够给他添麻烦了,闭着眼睛,咬着牙坚持道:“你再忍耐一下就好了,他们找不到人,自己就会走了。” 可是…… 秦牧云目光微垂,视线扫过她从大腿垂落下来的裙摆,若有似无拂过他腿部的裤料,腰背及以下的曲线则因为俯卧的姿势,格外凹凸有致。 他和她要是以这种姿势被发现,会更说不清吧。 “其实不用躲在这里,也没关系。”他不经意的移开目光,落在侧面地板的一角:“他们进不来。” “万一他们破门怎么办?”白眠特别认真平视着他的眼睛:“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别出来。” “你呢?”感受到她的视线,他收回目光,与她对视,然而不流通的空气、狭窄的空间和长时间从撑跪的姿势,让她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细碎的头发贴着的肌肤,白皙的肌肤透出淡色的红晕,只是一眼,他又移开了目光。 白眠没有察觉到他视线的变化,只觉得又闷又热,膝盖和手心都隐隐作痛,她暗自挪动了以下膝盖:“我会去处理。” 秦牧云浅色的瞳仁下意识向左侧转动,显然是在思考这句话的深意。 “门外那个人,算是我的未婚夫吧,但是在我遇见你之前,我已经跟他提出解除婚约了。”白眠已经快坚持不住了,但是门外的人迟迟没有入门的迹象,闭着眼睛深吸了口气:“可是他家里人不同意,背着我发了请帖,订了婚期,他跟我也有一些矛盾,一直想找机会对付我,我不想他……伤害到你,明白吗?” 她怕郑意斗不过她,反过来对付他。 在她心里,他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王子,而她有保护他的责任和义务。 然而秦牧云只听到了,她和郑意已经解除婚约,喜帖和婚期都是背着她订的,现在那个男的是因为她要退婚,在找她的茬儿。 他不动声色垂下眼眸。 白眠已经坚持不住了,想要起身从书桌下出去,然而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外面已经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她的体能已经到了极限,甚至想直接打开门出去了,可一想到面前的秦牧云,又忍了下来,继续用这个姿势困住他。 怕他一时冲动,卷入这场是非之中。 “靠在我身上吧。”他抬起垂落在一旁的手,细长的指端刚刚触碰到她的腰背,她便像轰然倒塌的大厦,整个人垮在了他的身上。 只剩下一双手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