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云,我从前不想让你知道我的事,不是我不信任你,是害怕你看到我最糟糕的一面,觉得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人,可是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你早就过我最狼狈的样子了。” 但他仍然还选择来爱她。 她忽然理解小曾为什么会说他和大多数人都不一样。因为他是唯一看到她站在雨里,却想要来替她撑伞的人。 而其他人能不能理解她,其实早就没有那么重要了,她所失去的那些东西,早就在他的身上,以另外一种形式归来。 “不狼狈,”他的手轻轻搂过她的后脑勺:“很勇敢。” 她破涕为笑,自嘲道:“我泼郑意水的时候吗?” 他眼睑微垂,揉了揉她的头发:“每一件事。” 至今为止,不管遇上什么样的事,她都从来没有逃跑过,可能不是每一仗都打得那么漂亮,但在他眼里从来没有狼狈过。 “秦牧云,我们回去吧。”她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她已经不需要再向其他人证明什么了,这个世界上,其实能有一个人理解她就够了。 她从他怀里直起身,才发现他半边肩膀都被她哭湿了。 “你的衣服……” “没事。”他仿若未闻的站起身,拧起她凳子下面的旅行包,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去,白眠一边走一边用手背擦着自己脸上残余的泪水,秦牧云见状低下头,松开牵着她的手,环着她的肩膀,替她擦去剩下的泪水:“你怎么会哭成这样?” 白眠难为情的侧过头,“你太凶了。” 他后知后觉想起,他在看见她手上的天珠不见时,以为她要跟自己两清,的确脾气不太好,看谁都差点儿意思。 尤其是郑意还主动敢跟他“告状”,这不是自己找枪口撞吗? “那我跟你道歉。” “回去吧。” 秦牧云微微一怔,低头贴近她的耳垂:“什么歉要回去才能道?” 白眠听出他话里有话,抬手在他背上拍了一下。 他视线略微向左垂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白眠捂着嘴笑了起来。 坐在走廊沙发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余思雅,抬起头看见的正是这一幕,她眼中高高在上秦牧云单手拧着一个老旧的旅行包,俯着高挑清瘦的背脊,低头细语哄着白眠,白眠被他哄得眉开眼笑,浑身都散发着往日没有的娇软。 这一幕带来的冲击,远远超越白眠举起和秦牧云相握的手。 那一刻,根本看不出两个人之间有任何旖旎,可是此刻她真实的感受到,秦牧云对于白眠的渴望,每一眼都是神明自坠。 她到此刻才完全相信,白眠是真的不在乎王逸之了。 秦牧云也不是在同白眠逢场作戏,而是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角落,一直在握着白眠的手。 怎么可能。 她都不敢妄想的人,怎么会为白眠自甘堕落。 “秦牧云,你知不知道你身边这个女人,是从什么地方来到这个城市的?”余思雅推开搂着她的余母站起身:“她生活的地方,是只有一条街的小镇,她的外婆就在那个镇上卖豆角,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难闻的穷酸味,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只会拉低你的身价,让你沦为上城的笑柄。” 她第一句话还没说完,秦牧云已经将白眠的头搂进自己怀里,让她的左耳贴着他的胸口,右耳贴于他的掌心。 “那你怕不怕王逸之沦为全上城的笑柄?” 余思雅脸色微变。 “你觉得今天的结果就让我满意了吗?并没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