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殊丽恨不得立即消失在这里,整理了下裙摆,抓起一旁的茶壶砸向他。 元佑侧身避开,淡淡道:“今晚我得闲,要你将昨晚与大哥做的事,与我再做一遍。先下去休息吧。” 与元栩做的事,再与他做一遍?这么说,昨晚自己和元栩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操控范围内? 这人连兄长都监视? 这里是他的地盘,殊丽自知不是对手,不愿再逗留,听他讲完,逃也似地离开,浅色衣摆被风吹得翻飞,掩在绫袜中的铃铛叮叮作响。 看来,那封信不是出自元栩。 可没跑出几步,脚下一软,整个人倒在了廊道上。 倚在门口的男人抱臂看着倒地的女子,慢慢走过去,将人抱起走回书房,放在了屏风后的小床上。 书房内燃着麝香,他走出屏风,靠坐在胡桃木塌上,手捧墨纹哥窑香炉,凝息静气了半晌,才缓缓掀开眼帘,看向叩门的仆人,“如何了?” 他问的是宴客间里的那些人。 仆人跪地:“他们几人喝的烂醉,在向管家要美人。” 元佑嗤了声,掸了掸略有些褶皱的衣摆,“色令智昏。” 仆人比划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陛下?” “罢了,放长线钓大鱼,他们官职不高,但人脉广,牵扯多,你让管家先顺了他们的意,再顺杆爬,揪出礼部那几个昔日与榆林侯有牵扯的老不朽。” 香料燃尽,他掀开镀金盖子,清扫起香灰,“你们暗中调查时,务必谨慎,切不可打草惊蛇,别看他们在礼部任职,却都深谙兵法,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提高警惕,到时候,再想取他们联合谋逆的罪证难上加难。” “卑职领命!” 仆人转身时,腰间露出一枚飞鱼符,他赶紧掩好,又变回了胁肩谄笑的小厮。 ** 殊丽觉得自己置身在云端,缥缈无依,晃晃悠悠,待醒来时,发现自己不是处于云端,而是处在马车内。 对面锦衣玉带的男子正在翻看书卷,见她醒来,略一撩动眼帘,复又看向书籍。 殊丽坐起来,迅速掀开车帘向外看,发现他们已经出了皇城,正在乡间小路上行驶,而这条路,她昨日刚刚走过。 “你要做什么?” “说了跟我再做一遍。” 殊丽欲哭无泪,马车也恰好抵达一户农舍,车夫走到篱笆墙外,跟农舍内的老妪打了声招呼。 殊丽向外看,发现那老妪就是昨日的老婆婆。她赶忙跳下马车,脚步匆匆地走过去,“婆婆,当心他们。” 老妪本想拂了车夫的借宿请求,却在见到殊丽走来时,登时喜上眉梢,“闺女,你怎么回来了?” 随之,她看向慢步而来的高大男子,欢喜之情溢于言表,“你们是途中遇见困难,去而复返?” 老人家看向“元栩”时,眼睛快要放光了。 殊丽这才反应过来,元栩和元佑是双生子,加上婆婆眼睛昏花,怕是将人认错了,“婆婆,他不是......” 元佑却上前一步,露出点点笑意,稀淡的没什么温度,看着却人畜无害,“是啊,马车坏了,只能再来叨扰您一晚。” 婆婆年纪大,脑子转的慢,只知道这两个年轻人对她很友善,不止帮她种花生,还留给她十两银子,着实是两位大善人。 没有怀疑他们怎么多了个强壮的车夫,婆婆侧开身子,迎他们进去,“你们今早一走,我这心啊空落落的,这回刚好,当作陪陪我,想住多久都可以。我刚要烧火做饭,正好给你们添副碗筷。” 殊丽捏下眉心,想跟婆婆解释,又觉得没这个必要,元佑再混账,也是针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