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以为他们是年轻夫妻在打情骂俏,主动避嫌回了灶房,忙活晚饭去了。 院子里剩下他们两人,这座农舍又与其他农舍相距较远,周遭连个人影都没有,元佑看她面上流露的娇羞,心口微动,牵着她的手腕走到一簇簇月季前,揪下一片殷红的花瓣捻于指尖,“婆婆种的花不错。” 哪有人上来就摘人家养的花,殊丽嗔一眼,“被婆婆看见,当心骂你是偷花贼。” 身在宫里,殊丽并不知道偷花贼就是采花大盗的意思,元佑拍了一下她的嘴,“口无遮拦。” 殊丽不懂其意,追问后才知偷花贼的含义,“真晦气。” 元佑呵笑,一手搂过她的腰,一手将摘下的花瓣粘在她嘴角,低眸欣赏起美人,“不是跟你说过,遇见危险,用刀刺那人的侧腰,都当耳旁风了?” 殊丽贴着花仰起头,“还是别遇见了,我膈应。” 说话时,嘴角的花瓣轻颤,颤出阵阵清香。 元佑挠了挠她的下巴,又准备揪下一朵月季花插在她耳边,再为她在璨璨夕阳下绘一幅美人图。 殊丽适时拽住他伸向月季的手,狠劲儿拍了下,“小孩子都知道惜花、护花,你却辣手摧花。” 元佑嗤了声,低哄着她进了老妇人为她准备的屋子,甫一进去就要求她打开包袱,想要找一条红色的裙子。 提起红色长裙,殊丽扯扯嘴角,“我是宫婢,穿不了正红色。” 从未考虑过衣着颜色的男人眸光一滞,泛起点点怜惜,惜起了眼前这朵温柔又坚韧的小花,“小衣总能穿吧。” 小衣...... 原本忧伤的话题,被他这么一问,忽然就变得腻昧不清了,殊丽娇瞪一眼,“你要做什么?” “拿来给我。” “不给。” 那就是有了,元佑睃寻一圈,落在床头的香芋色包裹上,大步走了过去。 殊丽赶忙追过去,却不及他手臂长。不仅如此,男人还恶劣地举高包袱,任她蹦跳几下也抢不到。 抖落开包袱,看着一条条长裙散落在床边,元佑浅勾唇角,从中抽出一件大红的兜衣,上面绣着一对鸳鸯。 元佑将兜衣绕在指尖,看向红透脸的姑娘,慢条斯理地撕扯起来。 殊丽又觉得自己魔怔了,才会纵容他这般孟浪的行径,那是她的私人小物,怎能被一个大男人撕来撕去。 可看着他手上变幻莫测的动作,又觉得他不是在逗弄她。 “你在干嘛呀?” 她忍着羞走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袖,嗓音染了娇。 元佑最敌不住她娇里娇气地讲话,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少顷,一朵用兜衣碎布制作的红花呈现在男人掌心,精致的如同屋外繁茂生长的大红月季。 元佑又从包袱里找到胭脂盒,以杏色为蕊,涂抹在中心,随即拔下自己头上的玉簪,想要将之作为花枝,可他头上的玉簪极为名贵,将那朵花对比得太过廉价,兴致一瞬衰退,撇掉了手里的物件,“改日再送你。” 送她最好的。 原来是这样,殊丽弯弯唇,从袖管里取出一支木簪,拿给元佑看,“你上回送我的,木质的,做花枝刚刚好。” 多傻的姑娘,将不值一文的木簪子当成宝,说不出心里的滋味,元佑颇为烦躁地将她抱坐在腿上,依了她的意思,将红花粘在木簪上,然后插在她耳边。 虽是廉价的簪子,可佩戴的女子太过娇美,竟将那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