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足道的宫女逃之夭夭,司礼监虽会怪罪下来,却不会一味花费人力物力去寻找,很快,禾韵就会被宫人们选择性遗忘。 两日后,大将军府。 张胖子避开侍卫来到客院,将一张纸条递给陈斯年,“听宫里人说,元佑在南城外十里的小镇上办事,咱们要不要活捉元佑,取而代之?” 陈斯年打开纸条,上下撩动眼帘,“消息可靠?” “大理寺放出来的,必然可靠。” 若是能够假扮元佑,很多事情就变得易如反掌,可与陈述白一样,陈斯年是个极为敏锐善疑的人,凡事不做好退路,绝不会铤而走险,“若是得手,依照元佑的身形,你觉得咱们中谁最合适冒充他?” 张胖子搓搓下巴,“那还得是主子您啊,不过风险太大,不如让老齐去。” 老齐与元佑、陈斯年的身材比例差不多,加之擅长一点儿易容术,只要能完全了解元佑这个人,就能做到以假乱真。 听了张胖子的建议,陈斯年从自带的冰鉴里拿出面具,就着药水贴合在脸上,对镜照了许久,“叫老齐带上人,务必小心。” 卯时一刻,殊丽被一阵拍门声惊醒,天子已给她放了几日的假,谁会在此时前来打扰? 身侧的木桃昏昏欲醒,发出哼唧,她轻轻拍抚几下,趿上鞋子走到门边,“谁?” 门外传来冯姬的声音,“姑姑,陛下有旨,让你和小奴去一趟城外。” 殊丽拉开门,不解道:“可说了是何事?” 冯姬已然收拾妥当,肩上还背着一个包袱,“小奴也不知,就说让咱们连夜出发,在城外十里的小镇上待命。” 大晚上的又给她安排任务?殊丽欲哭无泪,但也不好耽搁,穿戴整齐后随冯姬和两名侍卫一同出了城门,朝一座小镇赶去。 马车晃晃悠悠间,殊丽总觉得事有蹊跷,却又问不出个所以然,那两个侍卫全程面无表情,跟行走的石雕一样。 马车停在一处山谷之上,附近房舍高低错落,随处可闻呼啸的西北风。 每走几步,殊丽心里的疑惑就更浓几分,等走进一座简陋的小木屋,心也没有踏实。 “小公公,陛下是让我们来探望哪位隐士高人的吗?” 冯姬失笑,拿出包袱里的茶包为四人冲泡,“陛下惜才,若是隐士高人,想必陛下会亲自前来。” 木屋有两间卧房,殊丽睡在一间,其余三人挤在一间,就这样挨过了整整五日。 第六日头上,山谷之下的一座小院传来厮杀声,惊醒了山谷之上还在梦中的人们。 殊丽和附近百姓一同站在山坡上往下瞧,耳边全是窃窃私语。 “官兵来抓逃犯了?” “看着不像呢,倒像是山匪偷袭了路过的官宦。” “两拨人都操起家伙了,一会儿若是打过来,咱们可得躲远点,免得误伤!” 这时,一个老媪气喘吁吁地跑上山坡,怀里还抱着哇哇大哭的外孙,气得只拍腿,“那是我家!诶呦不得了,开始是十打一,后来不知从哪儿涌来一批官兵,将那十人团团围住,打得不可开交,我家的牛棚羊圈都被掀翻了。” 一听是官兵,看热闹的百姓们放下心来,也不张罗去报官了,“那十人是匪贼吗?” 老媪放下外孙,揉了揉腰,“是刺客吧,他们起先围攻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