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丽刚要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身体突然失重,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拦腰抱起,坐在了书案上。 “陛下?” 双脚不着地,殊丽有种不踏实感,双手无助地揽上男人肩头,歪头靠在上面,可一想起脸上的浮土,又悻悻直起腰,替他拍了拍肩头。 天子喜净,可不能污浊了他。 纤纤细指在男人的肩头划过,带着丝丝凉意。 陈述白眸光紧紧盯着她的脸,没有上来就行那档子事,而是问道:“可有受伤?” 没想到他会关心自己,殊丽摇了摇头,鬟上的石榴串玛瑙坠子粘了一下脏兮兮的小脸,“奴婢没有受伤。” “可有害怕?” 想起昨晚惊险的历程,殊丽淡然一笑,“不害怕,大家齐心协力,没什么好怕的。” “你比朕想象的坚强。” 殊丽很想说,她比他想象的坚强得多,可那些话哽在嗓子眼,怎么也说不出。他们不是夫妻,没必要太了解彼此,更无需察觉对方的优点。 陈述白退开半步,拿过脸帕,笨拙地为她擦拭起脸上的灰土。 她皮肤娇嫩,稍一用力就会留下红印子,而他的手习惯握刀,用起巧劲儿反而很难,可他没有不耐烦,细致地擦拭着,不落下一处。 发现她左侧眉尾有道轻微擦痕,他取来药膏,挤出一点于指腹,轻轻涂抹在伤口上,“大师傅研制出的金疮药,明儿个你拿回去,一日涂抹三次。” 殊丽哪敢让天子服侍,扣住他的手,小意道:“奴婢自己来。” 这样温柔的天子,与小镇上那个偏执冷鸷的男人很不一样,殊丽很想钻入他的心中,看看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可一想到他们不过是床上的关系,又觉得没有探究的必要。 被揽入怀中时,殊丽歪头靠在他肩上,“奴婢今晚......” “今晚住在燕寝。” 殊丽一点儿也不想留下守夜,心里存了气儿,张嘴咬住陈述白的雪白中衣,偷偷磨了磨牙。 透过铜镜,陈述白瞧见了她偷摸的小动作,剑眉微挑,没有斥责,甚至带了点纵容,“有气就咬朕,别咬衣裳,咬坏了还要罚你俸秩。” 殊丽愣了下,那咬坏了他,就不罚俸秩了? 哦,那会罚她人头落地。 镜中的她松开了嘴,乖顺地趴在他肩头,陈述白抬手绕到她背后,生疏地抚了抚她的头发,又揉了揉她的后颈,虎口在那截玉肌上来回剐蹭,听得一声细若蚊呐的“痒”后才松了手。 想起那时对她过分的试探,自己也开始自责,可清傲融入骨髓,道歉的话迟迟说不出口,刚好宫人禀告说浴汤已备好,他直起腰,捧着殊丽的脸瞧了一会儿,没有逼退自己卑劣的潮欲。 “跟朕去沐浴。” 说着,就将她打横抱起,宽大的衣袂与女子柔顺的长发碰在一起,在半空划过一道弧线。 殊丽窝在他臂弯,皮肤不由发烫,真的不敢去想待会儿的情景。 氤了水汽的旖昧,会失控吧。 作者有话说: 陈斯年和元栩都是男二,陈斯年这个角色还要推动后面的剧情,不过接下来几章他的剧情就非常非常少了~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如笙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蹬野 5瓶;黄阿欠 3瓶;轻轻、如笙、佳 2瓶;杳杳钟声晚、浅唱风华、想吃肉夹馍、46877367 1瓶; 第57章 身体浸泡在温热的浴汤时, 殊丽有种倒头就想睡的困顿感,根本无法承受某种裹挟温情的折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