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然被药效吞没,循着本能,一把搂住殊丽的腰,“表妹......” 殊丽缩下双肩,单手握住栏杆,才不至于与他一同倒地,“你撑住。” 她想要先将他推下去,自己再跳,可两人的身量相差明显,男人的手又桎梏着她的腰肢,怎么也挣不开,一时犯了难。 “表哥,你清醒些,元栩......” 元栩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理智仅恢复了一晌就又陷入混沌,他也不知自己怎么就对殊丽产生了莫名的情愫,可抱着她能让自己舒服许多。 君子之礼在这一刻变得不堪一击,一击即碎。 殊丽感觉他的大手开始不老实,揉乱了她的后襟,独特的幽兰气息也随之而来,萦在她鼻端,还带着一丝丝薄汗的味道。 蹴鞠场上流下的汗水黏在他身上,却并不难闻,反而透着暖香,与天子身上的冷香截然不同,殊丽不适地推搡着他,试图唤回他的意识。 “元栩,你清醒些。” 与此同时,一楼传来零碎脚步声,应是有人来收网了。 磨了磨后牙槽,殊丽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推开元栩,垫脚坐上栏杆,悬着后背面向元栩,“表哥。” 闻不到女子身上好闻的木质香,元栩有点烦躁,朝着那抹柔色走去,一把拽住了她的脚踝。 殊丽激灵一下,附身探出手,穿过他的腋下,将他紧紧抱住。 事急从权,那就一起坠下吧。 小臂用力嵌在他背上,她后仰身体,跌了下去,利用坠落的冲劲儿将元栩一并带了下去。 急速坠落间,她甚至能感受到秋景在眼尾逝过。 “噗通”一声,两人落入了水池中,一同沉入水底。 二楼的房门被撞开,去而复返的小太监带着两个婆子跑进来,扑了个空。 他们四处查找,待来到外廊时,见下面的水池泛着粼粼水波,没有作疑,又继续在阁楼里找了起来。 操练场上,掐算着时辰的邓大娘子以为得手了,才拉过太后,附耳说了几句。 哪知,太后忽地变脸,压抑着愤怒道:“胡闹!简直胡闹!” 这不是给自己挖坑么,如此拙劣的陷害,哪能迷惑住陛下那样的人精!真是有其母才有其女,母女俩一样愚蠢! 说完利害,邓大娘子也意识到自己急功近利了,“那、那怎么办?不是您说,要找机会撮合他们么,我才出此下策。” “哀家是这个意思?”太后彻底冷了脸,她所谓的撮合,是真的撮合,不是明目张胆的陷害。 “赶紧将那几个太监婆子灭口,否则,哀家也救不了你!” 有那么一瞬间,太后忽然觉得自己愚蠢至极,怎会去扶持这样的娘家人,让自己陷入被儿子厌恶的境地。 实不该,实不该啊! 而就在此时,庞大将军带着三个嫡子走来,笑着给天子行礼,“此番竞技振奋士气,与民同乐,全仗陛下的宽厚仁慈,老臣都后悔没有报名参与了!” 陈述白淡笑,“爱卿两位公子不是参加了。” “还有小女。” 陈述白没理会他的提醒,目光落在呆呆傻傻的庞六郎身上,微微挑眉,“六公子的伤还未痊愈,怎就带出来了?” “这不是为了让他见识一下同辈的优秀,受受刺激,说不定就能‘清醒'了。” 庞大将军说出这个理由时,满腹心酸,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