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中。 他心里一慌,追了过去,再顾不得帝王的威严,“丽丽!” 元栩也追了出去,眼看着殊丽从月门跑走。 把守月门的侍卫都知殊丽是准皇后,见她跑出来,第一反应不是拦截,而且跪安,也因此没有及时拦下她。 陈述白健步追去,在伸手拽住她后襟衣衫的同时,眼前闪过一道银光。 殊丽快速拔出一名侍卫腰间佩刀,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你够了陈述白,你离我远一些!” 泪水在眼眶打转儿,头一次喊出了他的名字。 天子名讳怎可随意唤出,其余人心提到嗓子眼,额头抵地。 陈述白赶忙松开她,向后退了两步,试图稳住她的情绪,“朕……我不碰你,你放下刀。” 殊丽湿着一双眼,将刀刃在脖颈间推进一寸,本就苍白的脸再无血色,她就那么睨着他,睨着两重身份欺她至极的他! “元大人,你隐藏的真够深。” 也不在乎侍卫们有没有听懂,她颤着黑睫,不停后退,而她的身后,是结冰的人工湖,稍有不慎就会摔倒,而摔倒的后果…… 陈述白不敢想象,挥手叫停了随后赶出来的宫人和侍卫,“别刺激她!” 陈述白怕她因激动滑倒,放缓语气,“好,我不让他们过去,你过来好不好?” 男人眼中的焦急和关切不是假,可殊丽再也不需要了,元佑对她而言,是情窦初开的水晶,如今这块水晶变成雾色,不再纯洁,毁掉她最后对感情的保留。 将刀刃又推进半寸,她冷目:“让我和木桃离开,永远。” “什么?” “我说,让我和木桃离开,否则,我将永葬此处。” 陈述白知道殊丽不是个冲动的人,刚刚绝非吓唬人,加上她前段时间的萎靡状态,或许真的能说到做到。 “你先把刀放下,凡事好说。” “我还能信你吗?”殊丽悲戚,痛不欲生。 陈述白沉默了,是啊,一次次的欺骗,哪里还有信任可讲。 “你把刀放下,我答应你一个条件。” 殊丽冷笑,根本不信他说的,扭头瞧了一眼身后的人工湖,慢慢后移踩在了上面,此刻,她多想与湖水融为一体,流淌到天涯海角,而不是被拘一角,徒赏单调景色。 她累了,很想躺在冰面上冷静冷静,若说曾经多么喜欢元佑,现在就觉得自己多愚蠢。 被喜欢的人耍得团团转,这种滋味她再也不想尝试。 随着她一步步靠近湖心,陈述白的心跟着一下下揪痛,他很早之前就后悔用“元佑”的身份骗她,可坦白出来,就会是今日的场景,再难收场。 “你下来,我以嘉朔帝的名义起誓,允诺你一个条件,说到做到,倘若失言,退位让贤,孤苦一生。” 天子当着众人的面发了毒誓,绝不是儿戏。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跪地,求殊丽放下手中刀,回到岸上。 在天子没下令前,他们不能来硬的,否则早将殊丽按在冰上制服了,圣宠过盛,真不知是不是好事。 殊丽像是终于看到一束光,她一字一顿地要求道:“那就请嘉朔帝放民女出宫,此生不再纠缠,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至于腹中胎儿,我可以自己抚养,也可以交给皇室,待他出生再说吧。” “你觉得现实吗?” 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