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了两分力,翠屏左右脸颊被打的又红又肿,嘴角溢出血。 叶音冷冷道:“不会说话就闭嘴。再有下次,还打你。” 翠屏人都傻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不怕我跟管事姑姑告状?” 叶音嗤笑:“那你去啊,正好让别庄里的人瞧瞧什么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翠屏:“你——” 她胸膛剧烈起伏,但最后却只恶狠狠剐叶音一眼就走了。 辱人母是她不占理。不过她不会就这么算了。 叶音懒得搭理翠屏,她对冬儿忍让,是因为冬儿给她吃的,还出言维护过她,是人情,得还。 但翠屏算什么,不过是陌生人罢了。 晚上下值回来,叶音洗漱后准备入睡,却发现她的床上有股酸臭味,大半被褥也湿透了。 翠屏跟过来:“不好意思啊叶音,我在你床沿坐着吃东西,突然手抽筋了,东西洒了。” “今晚麻烦你打地铺了。” 叶音看着她,翠屏捂住嘴:“哎呀,忘了说了,我也没有多余的被褥,恐怕你只能坐地上靠着床脚睡了。” 叶音不语。 翠屏得意一笑,吹灭烛光上床睡下。 黑暗中,她听到门开的声音,翠屏在被子里笑出声,结果扯到脸颊,痛的她丝丝抽气。 她摸着自己的脸,语气扭曲:“叶音,还没完呢。” 她要把叶音赶出别庄! 翠屏迷迷糊糊快睡着了,忽然身上一沉,一股馊臭味直冲脑门。 那是叶音特意去厨房拎的泔水。 夜色中女子愤怒的吼叫划破长空。 白管家面如锅底,翠屏跪在地上哭哭啼啼诉苦。 叶音像根木头似的杵在旁边。 伴随着翠屏颠倒黑白,白管家看向叶音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善。 白管家喝道:“叶音,翠屏说的可属实?” 叶音:“假的。她撒谎。” 白管家一梗,“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叶音:“她骂我娘,我打她。她往我床上泼脏水,我回敬她。” 白管家眸光一沉:“翠屏,叶音说的可是真的?” “不不。”翠屏哪还有在叶音面前的刁钻样,她双颊红肿未褪,泪水涟涟,凄婉地讲述自己的委屈。 “白管家,奴婢只是有感叶音饭量非常,劝她克制些,否则以后不好说人家,谁知道,谁知道…” 她凄凄惨惨地哭出声:“叶音竟然恼羞成怒对我动手。” “白管家,奴婢在院里干了好几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叶音刚升上二等丫鬟就这么作践奴婢…” 她似有百般委屈,以至于她给叶音床铺泼脏水也成不得已了。 叶音一直留意白管家的脸色,见状心道别庄这份活估计得黄了。 虽然有点可惜,不过总比留这受气好。 老天爷让她多活一遭,可不是这般憋屈。 白管家厉声道:“叶音,你可知错!” 叶音还是那副不紧不迫的模样:“我说了,翠屏谎话连篇。” 白管家怒道:“冥顽不灵。来人,把叶音” 叶音同时出声:“我不…”干了 “还未处理妥当?”疑惑声将二人的话都截了去。 白管家大惊:“公子,您怎么来了?” “都是老奴失职,这些琐碎小事还打扰公子,老奴马上就能处理完毕。” 顾澈摆手,先扫了一眼翠屏,后者希冀地望着他,刚要说什么,顾澈就挪开了视线,看着叶音。 他在主位坐下,开尊口: “前后经过再说一次。” 翠屏比先前哭的还凶,眼泪如洪水决堤,叶音甚为佩服。比起翠屏的如泣如诉,叶音干巴巴的辩解很无力。 白管家适时道:“公子,叶音眼中毫无规矩,老奴定将好生惩戒她。” 顾澈却问叶音:“她骂你娘什么?” 叶音撇嘴:“左右不过是些下三滥的话。” 顾澈在问叶音,注意力却留了两分在翠屏身上,自然看到了翠屏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 不等翠屏辩解,顾澈已然道:“你们二人皆有过错,除了本职,另外负责洒扫院子。” 翠屏悬在眼眶的泪珠滑落:“公子,奴婢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