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处,正要睡下,掀起被子的时候,手指被一个尖锐的东西扎破了手,一阵刺痛。 她拿起被子细细看去,一根细细长长的针被她从被子里拽了出来。 再去观察其他地方,能看到被子里还藏着很多这样的又细又长的针。 云依依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她运气好,掀开被子的时候就扎到了手,要是盖在身上才发现,她岂不是要被扎成个血人? 她唤来丁玲。 “小姐,有什么吩咐?” “你看看,这是什么。”云依依把被子和针拿给丁玲看。 “被子里怎么会有针?”丁玲尖叫出声。想到小姐的床铺都是她负责的,慌张的跪下解释,“小姐,这真的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云依依上前一步,虚扶丁玲起来:“傻瓜,我当然知道不是你做的。我叫你来,只是问你在你整理完床铺之后有谁进过我的房间?” 丁玲回忆:“我给小姐收拾完床铺就去烧水了,不知道谁进来过。不过门没有锁,按理说院子里的人谁都可以进来。” 云依依想了想:“去把院中所有人都叫过来。” “是。” 丁玲把刘伯、王婆、小伍都叫了过来,在云依依耳边小声说了句:“牡丹不在院子里。” 云依依点头了然,正坐在上首,居高临下的看着院中的奴才,沉声道:“我第一天来的时候就对你们说过,我这个人最容不下的就是吃里扒外的奴才,现在我的院子里出了个吃里扒外的奴才,我要把他查出来。现在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们,你们老实回答,若被我发现有人说谎或有意包庇别人的,严惩不贷。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刘伯、王婆、小伍齐声回答。 “你们酉时的时候都在哪里,干什么?” 众人低着头站在那里,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心中忐忑。 老老实实的说着自己酉时的时候都在干什么。 “我下午打扫完院子,打完水,酉时的时候在房间里休息。”小伍说,“哦,刘伯也在,我们还在一起聊天呢。”说着他看向刘伯。 刘伯点头:“没错,酉时的时候我和小伍是在房间里聊天。” “下午的时候我把脏衣服送到浣洗房,在浣洗房呆了一会,又把洗好的衣服从浣洗房里拿来回来。酉时的时候,我应该还在浣洗房,浣洗房的丫鬟们都能作证。”王婆说完小心的抬起头,“小姐,您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 “现在是我在问话,没让你们提问。” “是。”王婆怯怯的低下了头。 “牡丹去了哪里,你们可知道?” “她应该是去拿柴火去了。”小伍答,“原本应该我去的,但牡丹姐姐抬不动水,便与我换了差事。我去抬水,牡丹姐姐去拿柴火。” “她什么时候离开的院子。” “好像是酉时之后。”小伍不太确定的说。 云依依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这么看来丁玲的嫌疑是最大的。 她正想着一会儿丁玲回来该如何处置她,云氏就带着人过来了。 “姑母。”云依依眼神一凝,“姑母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吗?” “怎么,你这院子我还不能来了?”云氏高昂着脑袋,高高在上的踱步到上首的位置,坐下,昂昂不动的看着云依依。 “不敢。” 云氏冷哼一声:“你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若是再不来,明日我们将军府就要成为全京城的笑柄了。” 动静?不过在自己院中教训几个奴才,能有多大的动静。 她院子这么偏僻,云氏还来得这么快,云依依肯定就是牡丹去通的风报的信。 “你年纪小,不懂事,又被哥哥给惯坏了,先前跟我闹脾气,姑母都没放在心上。也有心看看你的能力,在管理下人方面的手段和不足,以便日后在教导你的时候对症下药。当然,姑母也确实是存了点小心思,想让你先吃点亏,就知道姑母的话都是对的了,都是为了你好。” “是吗。”云依依冷笑,显然不相信云氏的话。 云氏也不在意,直接问云依依这里是出了什么事,大晚上的闹成这样。 云依依让丁玲把藏满细针的被子拿了出来,展示在众人面前。 云氏惊讶:“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好大的胆子!敢谋害主子,我们将军府建府数十载,还未出过此等恶奴,查出来是谁干的,一定要严惩不贷。你说呢,依依丫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