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由,没有自我,除了无尽的痛苦,人间的美好她并没有感受到。 前世的悲剧让她对嫁人、对相夫教子的日子失去了兴趣,她想出去走走,她要逃离他人的掌控,她要自己主宰自己的人生。 所以一重生回来,她就走出了县令府,开始跟人学习做生意赚钱,开始培养自己亲信的人,就是等自己报完仇之后,可以四海游历,看遍天下的河流山川,不受他人的控制。然后等看腻、玩腻了的时候,找个自己喜欢的地方,盖个房子安个家,过无拘无束的生活。 所以方盛惜担忧的问题云依依一点也不担忧。 名声坏了,那就坏去吧;嫁不了人,那就不嫁人。 柳先生的殷勤除了给她带来了这些困扰外,也是有好处的。 比如原先那些瞧不起她的贵女们现在都主动过来找她玩,甚至有些讨好她。 云依依也不记仇,好像完全不记得她们中有些人曾经跟着沈琴棋一起嘲笑过她一样,拉着方盛惜一起跟听她们说东家的长,西家的短,时不时附和两句。 方盛惜刚开始还有些不情愿,这些人里有不少之前是围着沈琴棋转的。 方喜儿与沈琴棋还交好的时候,方喜儿恨她占了将军府嫡长女的位置,处处看她不顺眼,这些人没少帮着方喜儿欺负她,弄得她自卑又胆小,平常除了来京城学院上学,连将军府的门都不敢出的。 让她放下芥蒂,跟这些人做朋友,她可没云依依那么心胸宽阔。 “谁说让你跟她们做朋友了?”云依依好笑,拉住方盛惜的手对她说,“知心的真朋友一生中能遇到一个就已经很难得了,我们能相遇是我们的福气,我们要真心对待,小心呵护。但除了真心朋友外,我们还会遇到许许多多的人,这些人或许跟我们志不同道不合,难道我们全都不要理吗?身边多一些点头之交也是很重要的,起码在我们富贵的时候有人来锦上添花,增添喜气。” 方盛惜不笨,云依依稍微一点拨她就明白了,身为将军府的嫡小姐,就算不喜欢,也要学会跟这些贵女们打交道。云氏和方喜儿成天的贬低她就是想毁了她,以前她被人欺负了,每天躲在将军府里不敢出门,云氏也不说她,就是想让她上不得台面。 同样是将军府的嫡小姐,方喜儿也曾经因为相貌的原因被人嘲笑,躲在府里不敢出门,云氏就逼着她出去见人,即使知道她不愿意,也强行的带着她参加各种宴会,把她介绍给众位官宦夫人。 这就是亲妈与后妈的区别。 如今她在云依依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有了摆脱云氏的机会,她怎么能退缩。 她鼓起勇气,学着云依依的样子应付这些人,同时对云依依更加佩服:“依依表妹,你真厉害,什么都会。” “她们现在有意向我们示好,很容易相处的。我以前跟着师父应付跑船的商人,那才叫难缠。” 这些日子云依依跟方盛惜同进同出,来京城开铺子的事云依依并没有瞒着方盛惜,方盛惜也经常帮云依依打掩护,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方盛惜还拿出了自己母亲留给她的,被云氏剥削的仅剩不多的贴身银两投了云依依的首饰铺子,如今也是个小股东。 放学的时候,几个男同学掩着笑兴奋的聚在一起低语。 “怎么了?”有人问。 “你们猜,我们刚刚在茅厕看到了什么?” “什么?” “我们刚刚看到锐世子他掉进茅坑里了。” “真的假的?” “怎么回事?” 这个八卦有点大,学生们纷纷聚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着。 见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当事人绘声绘色讲起刚刚在茅坑里发生的事:“我刚刚去茅房,听到有人在呼救,去隔壁一看,你们猜我看到了谁?我看到锐世子他脚朝天的栽倒在茅坑里喊救命。我去叫了书童来才把人给捞起来的,听锐世子哭着说是被人一脚给踹下去的,边哭边喊着一定要把那个将他踹下茅坑的人找出来。你们说会是谁干的?” “这谁知道啊,毕竟锐世子这人……” 话不用说完,大家都明白,不讨喜呗。 锐世子这些年仗着自己是世子在学院没少横行霸道耍威风,得罪了不少人。 这件事俨然成了今天学院里最大的话题,一传十,十传百,每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