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放一口一个两兄弟,明显是在说,他很看重江云康。 他打小就不是个会看脸色的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见江云启起身,他也跟着站起来,虚虚地朝孟氏敷衍行礼,就走到门口等江云启带路。 江云启不知道该怎么办,转头去看母亲,见母亲点了头,才出去给徐放带路。 在江云启带徐放去祠堂的路上,祠堂里还有人劝江云康起来。 但江云康却没卖孟氏这个面子。 他是庶子,还是不讨嫡母喜欢的庶子,这点永远都改变不了。他很能理解孟氏不喜欢他,毕竟谁也不会喜欢夫君小妾的孩子,所以孟氏冷着他、区别对待他,江云康都不怨恨孟氏,只能说互相都不喜欢。 但孟氏既要毁他前程,又要刻意刁难,这就无法忍受了。 江云康跪得腰板笔直,看边上的林氏眉头紧皱,轻轻拉住林氏冰凉的手,低声道,“没事的。” 林氏的泪花已经在眼眶打转,但被夫君牵住手后,好似凭空多出来力量,点了点头,觉得自个不能在这会哭,也挺了挺腰板。 等江云启到的时候,就看到江云康夫妇牵着手跪着,他本来让徐放在门口等着,但徐放这人没规矩,跟着他一块进来了。 徐放看到恩人被罚跪,肚子憋的火当即爆发,怒斥江云启,“你们江家好大的门脸!” 江云启是个练武的粗人,性子也急,本就不喜欢徐放跟着进祠堂,又听徐放讽刺,也不管徐放的身份,当即怼道,“徐世子好大的规矩,竟然连别人家的祠堂都敢闯!” 二人剑拔弩张,还是林氏实在害怕他们打起来,赶忙起身让他们别吵,江云康这才跟着站起来。 不过跪了一些时间,江云康起身是虚晃了一下,徐放马上伸手扶住。 “徐世子,多谢你帮我说话,但此事和我二哥无关,是我没等着给母亲请安。”江云康点到为止,没一股脑地说孟氏如何。 但徐放这种出身高门的公子,自然知道大户人家的庶子不得重视,主母为难更是常有的事。他看江云康说话斯文有礼,也没抓住他就埋怨嫡母和兄弟,倒是让他印象不错,“那我就听江兄弟的,不吵了。我今日来,就是专门感谢你的,往后你有什么事,尽管与我说,在这京城里,有我徐放一口吃的,就绝对不会让人欺负你!” 这样的话,说得实在够明显,江云启的面色很不好看,却又被林氏隔着。 江云康有听说过徐放的一些事,不过世人传起流言来,慢慢的总会远离事实。 且不说徐放日常如何纨绔,就这个不管不顾的蛮横,就是江云康现在很羡慕的。若他也有徐放的出身,也敢这般说话。 江云康和徐放说了谢谢,又说祠堂不是说话的地方,天色也不早了,改日有机会再聚。 徐放也没再多说其他,只是走之前,狠狠地瞪了江云启一眼。等他人一走,江云启就扯开嗓子骂人,“什么狗屁世子,这般无礼没规矩,也不知道他爹娘怎么教养他!” 话音刚落,承安侯就黑着脸进来。 他刚回来,就听说徐国公世子在自家祠堂,孟氏说得委屈,她并不是故意刁难三郎,不过是和三郎夫妇有些误会,才让徐世子误解了。 可承安侯刚才过来时,遇到了徐放。徐放这个人,即使面对他皇帝外祖父,也是有什么说什么。先是说了江云康夫妇恩情,再说孟氏好大的架子,连庶子的解释都不愿多听,这样的侯夫人还真是第一次见。 承安侯当时就拉下脸来,结果刚走到祠堂门口,又听到二儿子大放厥词,进门后,还没开口,就先一脚踹了过去。 若不是江云启身体结实,这会已经摔倒了。 他不解问,“父亲,您这是做什么?” 承安侯懒得解释,让其他人都出去,只留下江云康一个,问清楚事情原委后,铁青的面色才稍稍好看一点。 “云康啊,你母亲并不是故意针对你。”话刚说出口,承安侯也觉得这话没有说服力,改口道,“你能和徐国公府有这个机缘很好,我看徐世子对你很看重,你若是能和他交好,往后对你的前程也能有帮助。” 其实承安侯想说的是对江家有好处,但话到嘴边,还是改了改。能结交徐国公府这样的人家,对他来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