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了活干,读书的时间会少大半。 江云杰本就不是才学特别突出的人,这么一来,两年后的乡试八成没有指望。 江云熠可不在乎庶兄的前程,谁让四哥想要借刀杀人,他才不去当那个刀。 “三哥,你很高兴吧?”江云熠期待道,他知道三哥肯定也讨厌四哥。 “这般算计,倒是真没意思。”江云康没直接回答,只觉得江云杰咎由自取。这个事,只会提醒他需要更努力,才能更强大。 说话间,马车到了考场。 天还没有大亮,江云康兄弟下马车时,考场外已经围了好些人。 因为是上一场的第一名,大家都会多看江云康两眼,有个把眼熟的还会打个招呼,但还没人上来巴结。毕竟考试只过了四分之一,后面还有三场更难的,要是能连着四次头名,那才是本事。 第一场考试的前十名,需要去提坐堂号,这是一种荣誉,也会受到更严厉的监察。他们会坐在主考官的边上,有的时候,甚至还会被主考官面试。 不过面试不会算到考试分里,有点像老师怀疑你作弊,但是拿不出证据,让你再复述一下考试内容的意思。 从古至今,都有考试作弊的人,科举的制度也一次次地完善和细化。 江云康拿到座位号后,便心无旁骛地坐下。 考场寂静无声,过了会,才偶尔有翻纸的响声。 这次考试对江云康来说同样容易,很轻松地开始作答。 他不知道,作为考过两次,上一场又拿了头名的人,主考官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但看他埋头书写,行云如流水般地流畅,才慢慢打消心中疑虑。 在江云康考试时,承安侯办事正好从附近经过,同行的徐敬文想到江家有两子参加县试,随口问了句名次如何。 承安侯没什么表情道,“三郎走运拿了个第一场头名,不过这算不了什么,他已经考过两次,要是连县试都过不了,那我老脸都要丢尽了。” 等说五郎时,他脸上多了几分满意,“嫡出的五郎倒是不错,小小年纪,第一场就得了第十,我倒是更看好他。” 徐敬文笑而不语,他们的马车缓缓驶离考场,等拐弯过了一条街,他才开口道,“五郎小小年纪才学横溢,确实很不错。”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三郎厚积薄发,想来这次会有惊喜。” “有没有都无所谓。” 承安侯和徐敬文是同僚,徐敬文的官职比他略大一品,两人来往密切,他也就不加掩饰自己的偏心,“庶出的就是庶出,勉强考个秀才,往后也不见得乡试、殿试能有出息。光一个秀才哪能有出息,况且他夫人又是个商贾出身,跟你说句心里话,我是从没看好三郎。” “除非……除非他能中个状元榜眼,倒是能让我刮目相看,但这不是明摆着,他没那个本事么,哈哈。” 在承安侯说话时,他没注意到徐敬文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外边人都不知道,真要算出身,徐敬文也不是徐太夫人所生,而是徐太夫人膝下无子,给贴身丫鬟开了脸生的。不过那丫鬟生下徐敬文就过世了,加上那会徐太老爷外放宁州,徐太夫人就把徐敬文说成是她所出。 仔细算起来,徐敬文也是庶出,不过他和别人又不一样,是不能说出口的庶出。 听到承安侯这么看不上庶子,他心里膈应。下了马车后,便借口有事先回府。 承安侯还不懂惹恼了徐敬文,只当徐敬文真的有事。他忙活一下午,回去路上,正好考场放人,便把两个儿子接回去。 江云熠上马车后,得意洋洋地和承安侯炫耀,“父亲,这场考试,我肯定比上一场要好!书院的先生有和我讲过题,当时我都记下了,指不定还能拿头名呢!” 听到这话,承安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