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这样喝,伤身体。” 江云康往林氏怀里蹭蹭,“就那么一次,也是难得。” 醉酒后的早晨就想赖床,江云康抱着林氏好一会儿,直到书砚在外头敲门,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林氏。 书砚说木疆要走,江云康赶忙穿了衣裳出去。 木疆已经收拾好行李,特意过来和江云康说一声,他得在上司出发前回去,不然会被落下。 江云康原想着请木疆玩两日,现在只好让人包了现成的点心,亲自送木疆到府外。 “江兄弟,不用再送我,到这里就行,咱们有缘会再见!”木疆和江云康挥手道。 江云康目送木疆离开后,再转身进府。 书砚跟在边上,笑着道,“三爷,木公子倒是来去潇洒,昨日听他说,马上要被提百户,可见他在军营里混得不错。” “他在漠北边界,不时会有战事发生,他又想着快点建功立业,故而更拼命。”江云康觉得木疆比他更辛苦,“他虽升得快,也付出不少代价,光是手背就有好几处伤疤,更别提其他地方。” 书砚想到木疆的伤疤,心里打了个寒颤,“希望木公子能快点当上将军,到时候就好了。” 主仆两个穿过侯府的花园,才看到三房的院子。 三房不得宠,住得也偏僻,请安都得比别人提早出发。不过这样也好,住得远了,耳根子也清静些。 如今县试结束,再有一个多月便是府试。 府试由各地知府主考,江云康在京城,便会有京城的主考官,届时京城附近州县的人才都会来一同考试。 经过县试一轮挑选,能到府试的,稍微都有些功底,难度自然也升上去。 原主前两次,就是府试没过,被刷了下去。 想到这里时,江云康刚走进拱门,还没走两步,看到侧屋门口站的柏青。 “三爷好。”柏青和江云康行礼,随后往侧屋看了一眼,“三爷,五爷在里边等你呢。” 话音刚落,江云熠从屋子里走出来,脸还是板着,但看到江云康时,比较客气地喊了句“三哥”。 江云康让书砚去倒茶,他和江云熠一起走进侧屋。 江云熠来他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特别是长大后,更少来找他。今天会来,倒是让人好奇。 坐下后,江云康打趣道,“五弟昨晚的酒醒了?” 江云熠歪着头,不去正视江云康,点头说醒了,过了会,才表情变扭地道,“昨晚……多谢三哥。” 他虽喝得烂醉,可大部分记忆都在。特别是摔下去那下,看到地上的碎瓷片时,更清醒几分。 江云康有些意外江云熠的道谢,但很快回神,点头说了句不客气,看到江云熠面颊泛红,心想倒是难为这小子来说谢谢。不过能说谢谢,到底没太坏,就是深受古代封建教育的影响,思维根深蒂固罢了。 看江云熠还坐着,江云康又问,“五弟还有事?” 江云熠深吸一口气,突然转身,正对着江云康,“三哥,我不理解,你应该很讨厌我才对,为何要救我?” 今早醒来时,江云熠先是后怕,再到惊讶。他想不明白,在他看来,若是不喜欢的人要倒霉,应该拍手叫好才对。他不喜欢三哥,也可以肯定三哥不喜欢他。 “因为我们都姓江,都是承安侯府的子孙。” 江云康微微抬眉,好看的眼睛弯弯笑起,“昨晚你闹事,我就在门口,那么多人围着,肯定有人认识我。如果你出事,我这个做哥哥的却见死不救,别人会说江家兄弟窝里斗,品行不行。再说,那个吕行也确实讨厌,说他两句出出气也好。” 科举制度里,不仅仅要读书好,还需要有好的品行,通过品行的考验,才有资格参加科举考试。 古人的认知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想从这偌大的侯府走出去,自个当家做主,唯有先考功名,再建功立业才有话语权。 所以有些事,可能只有一小半是出于本心,一大半是必须做得漂亮。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