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安侯为官平平,还不太聪明,有时得罪人还不知道。而且他之前一个劲地参与夺嫡,这可是会连累全家杀头的事。现在他去看马场,就是想帮太子做事,太子也看不上他,彻底绝了他攀龙附凤的心思。”徐国公停下抿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继续道,“只要承安侯的爵位还在,对江三郎的影响就不大,他照样是侯府的出身。不过是现在吃点冷眼,但只要他科举能中,往后咱们帮上一把,前程不会差。” 说了一大段后,徐国公再看自己儿子,叹气道,“如果江三郎是你这种心性,那真是不行。与其担心别人,你还是多想想你自己的未来吧。我与你母亲商量好了,既然你不愿意做正经事,就先娶亲吧。” 儿子不行,就趁年轻,多教养几个厉害的孙儿,也能稍微安心些。 徐放年十九,也不小了,现在开始说亲,明年成亲正好。 但徐放一听到要给他娶妻,本来嚣张的表情立马顿住,过了会才摇头说不要,“我才不要娶妻,大丈夫应该先立业,我不要!” 他说着就起身往外走,却不小心撞到凳子,“砰”的一声后,差点踉跄摔倒,却再次强调道,“我说了啊,我不要娶亲!” 徐国公看儿子慌张跑了,没忍住笑了起来,“臭小子,还会害羞了!” 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皇上的圣旨到承安侯府的次日,京城里的人大多都知道了。 心思明白点的人,都知道皇上这是厌弃承安侯,而不是因为什么家宴。 江云康在家待了两日,等正院传来承安侯醒来的消息后,过去探望过两回,但都被承安侯给挡回来。 方才江云康过去时,孟氏只是冷漠不搭理,向氏则是直接开口说是他害的承安侯。 无奈之下,江云康只能关起门来读书。不过,一起读书的还有林源。 这个时候不好去族学,江云康便日日带着林源读书。 院试在八月举行,只要院试过了,便是秀才。如果能中院试前十名,便是廪生,往后每年都有国家补贴的钱粮,虽然不多,但那也是吃国家饭的人。而且也相对应的有了特权,可以不跪衙门,如果家中有天地的,还能免掉相对应的田税。 总言而之,只要通过院试,并获得前十名,便是百里挑一的人才。就算承安侯再不喜欢江云康,那也不能随意对待。 林源本以为过了府试,就能出去好好玩几日。 可皇上贬官的圣旨一来,整个三房都压抑得很,有时想抱怨几句太累了,可想到如果姐夫不能中秀才,他姐姐也要跟着受苦,就只能咬牙跟着读书。 期间徐放也来找过江云康几次,他怕江云康被苛待,还找了个读书的由头来找江云康,这样别人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呢,他是真没啥读书天分,每次来了后,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但江云康发现了一个事,只要把书中的内容解释成故事,徐放就能听进去,有时候还能回答出一些问题。 事实上,也确实因为徐放经常过来,承安侯才没敢把江云康叫过去日日教训。只是江云康每次去请安时,都要让江云康在天井下站半个时辰以上。 四月底的天儿,就算是早上,阳光也颇猛烈,就这样晒到五月,江云康比之前黑了好些。 直到五月初三这日,江云康收到木须先生的信,说木须要来京城了,让江云康帮忙打扫下院子。 江云康在家里闷了许多日,便带着林氏和林源一块出门,找了几个婆子帮打扫。 林源帮着从水井提水,只要不是读书,即使干体力活也很高兴。 “姐夫,我知道这个木须先生。”林源又提了一桶水上来,“我在金陵的先生,就曾经想拜他为师,但木须先生眼光太高,没看上我的先生。听说木须先生门下的学生,个个都有建树,要是你真能拜他为师,岂不是也要当大官了?” 林氏先开口道,“还不一定的事,你不要乱说。不管能不能拜师,木须先生都对你姐夫不错,你快帮着打扫干净一点。” 林氏坐在院子里的藤架下,彩萍在一旁伺候着。 江云康和林源则是里里外外地搬着打扫。 几个月没有住人的房子,落了不少的灰,从门窗到地砖都要清扫干净。 林氏出了承安侯府,心情便好了许多,一只手摇着蒲扇,另一只手拿着辣牛肉干吃。 她刚把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