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让他去见徐放,而是让江云康在前院喝茶。 这一日,徐国公也把江云康叫到了前院。 “转眼间到了六月,听说你在木须那读书?”徐国公坐在江云康对面,看江云康点头后,欣慰道,“你能得木须的指点,要过院试就很容易了。” 说着,徐国公长声叹气,“我要是有你这种儿子就好了,省得我日夜操心,你是不知道,徐放那小子多气人!” 说起吐槽的话来,徐国公就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就多留了江云康一会儿。 等江云康从徐国公府出来时,已是傍晚,踩着太阳的余晖上了马车。 马车行驶了一会,突然慢了下来。 “三爷,您看外头。”书砚掀开帘布的一角道。 江云康推开木窗,看到吕府挂了白幡,里面正在办丧事。 “前些日子就听人说吕公子不太好,没想到真去了。”书砚语气轻快,“吕夫人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想来也崩溃了。到底是自作孽,不可活。” 江云康放下木窗,和听书说没错,但他这会也不会停在这里故意看吕家热闹,让听书继续赶路。 但没过多久,马车突然停下,江云康触不及防地往后撞去,后背生疼。 他刚想问怎么回事,就听到于景山的声音。 “你家公子呢,让他下来!”于景山凶书砚道。 江云康自己先下了马车,看到于景山一身素衣,心里有了个猜测。 “于公子,你有事?” “我问你,吕兄是不是你害死的?”于景山和吕行是江陵书院的同窗,关系虽然不是特别好,但属于也能一起坐下喝酒的那种。 加上于景山本就讨厌江云康,方才在吕家听蔡氏哭了两句后,就气冲冲出来,这下正好遇到,就过来拦人了。 “于公子何出此言?”江云康还蛮为于景山的智商担忧的,本来就处在风口浪尖的家族,说话还不用脑子,怕是会惹不少麻烦。 “他们说吕凶是被你害死的,吕夫人也这样说。”于景山道。 “我不知道于公子误会了什么,但我可以明确给你回答,吕公子的死和我并没有关系。他自己看不得人好,污蔑我科考舞弊,最后又输给我,才会被气死。如果我因为科考赢了他,就算害死他,于公子未免有点太强词夺理。” 江云康不想在这里和于景山争吵,解释完后就想走。 于景山却不信江云康说的,“吕兄在书院时,并不是小心眼的人,我不信你说的。” “于公子出身好贵,是太子妃的嫡亲弟弟,举行在你面前,自然不会小心眼,也不敢嫉妒你。但他自认出身比我好,次次又被我压了,这才会心有不甘。”江云康抬眉道,“于公子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们不会是朋友,我也不需要你的信任。那日我和举行在书馆比试,有许多江陵书院的学生都在,你大可以一一问过去。” 说完,江云康便回到马车上,让书砚驾马车离开。 他在马车里等了一会,马车才动起来。 回到承安侯府时,门房说大姑奶奶和大姑爷来了,江云康听了后也没去正院,而是回了三房。 他进屋时,林氏正在缝小孩衣裳。 “三爷今日见到徐世子了吗?”林氏抬头看来,眉眼尽是温柔。 江云康摇头说没有,坐到林氏边上看林氏缝衣裳,一边道,“徐国公这次是狠了心要徐兄弟收心,没那么容易放他出来。娘子的手好巧,这些衣裳你做得够多了,不用再费神做了吧?” “不够呢。小孩一天一个样,你今日做的,过几日可能就穿不到了,所以得多准备一些才是。”林氏缝好袖子,放下针线,“对了,今日大姐夫妇回来了,你知道吗?” 江云康点头说知道。 “方才母亲喊我过去坐了一会,我听了两句,好像是大姐夫挨了上司的责罚,如今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林氏道。 “父亲被贬官,已经帮不到大姐夫。”江云康想了想,疑惑道,“大哥最近忙得焦头烂额,本来马上就能升一升,出了父亲的事后,大哥就得等明年才有升迁的希望。如今的侯府丝毫比不上荣兴伯爵府,他们怎么来侯府求助?” 林氏摇头说不知,“我在那里坐了一会,母亲就说怕我太累,让我先回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