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绸缎庄的盈利就有一百多两银子。”说到挣钱,林氏继承了林家的传统,两眼不由自主地冒光。 寻常的普通人家,一年的嚼用可能都不到十两银子,林氏半个月挣一百多两,实在富裕。不过这其中,也有不少原因是有林海他们的指点,不然林氏自己,还没那么大的本事。 江云康有个有钱的娘子,光是这一点,他就觉得很好。 日子好坏是自己过,实在才是最重要。他不是古人的迂腐思想,职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娘子可真厉害。”江云康手暖了后,再过去抱安儿, 小孩儿扑腾两下,很快就乖乖不动,由着江云康抱。 林氏的手空闲出来,又继续算账,“酒楼前期还不能盈利,不过目前的口碑不错,再过段时间,冬日里吃酒的人更多,等过年时,便能把本钱挣回来。” “我还准备了一些厚皮子,都是最好的,你明日带去给木须先生,他们年纪大了,肯定怕冷。宜兰那儿我也送了一些去。咱们手里有钱,但也不好声张,被人知道了,得说我们不管兄弟姐妹。” 林氏心思细腻,加上林家搬迁到京城后,她那个精明的大嫂拉着她说了好多道理,她便也跟着学了起来。 这日子越过,她也越发明白,要想过得好,便要自个儿有本事,不然就得被人拿捏。 承安侯府那么一大家子,有对三房好的,也有对三房坏的,林氏不可能所有人都帮扶,只能帮那些对她好的。故而除了赵姨娘和六弟江云成,其他人还不知道她有开铺子。 江云康抱着安儿听林氏算账,嘴角一直带着笑意。 不过江云康和林氏原以为顺顺的满月酒用不到他们帮忙,可第二日,孟氏就把他们叫过去,说最近侯府的银钱周转不开,知道林氏手里有钱,想先和林氏借点钱,等开了礼再还给林氏。 当初安儿满月时,孟氏说不用办酒,怕影响侯府。现在顺顺办满月酒,却要来借钱。 林氏袖中的五指渐渐攥紧,她移开目光,不敢直视孟氏,“侯府有需要,我自然愿意帮忙。不过我手里的银钱,都是娘家陪嫁来的,每用一分,都需要记账的。” 这话的潜台词就是,借钱可以,但是借了之后,林氏会记入账册。若是孟氏之后要赖账,林氏也可以拿着账本秋后算账。 孟氏语噎看着林氏,她原以为是江云康会开口打官腔,没想到是林氏。 许久没打量林氏,现在再看坐得笔挺的林氏,突然有种陌生的感觉。 “你的嫁妆,侯府自然不会贪你。”孟氏板着脸,有点不悦道,“你要记账也好,还是要借条也行,我待会就可以写给你。” 安和郡主的娘家是名门望族,到时候宴请的宾客大多有头有脸,孟氏不想给承安侯府丢人,这才要找三房借钱。不然普通的满月酒,还不至于没钱办。 江云康笑着接话,“母亲言重了,咱们都是一家人,哪里用得到借条。不过顺顺的满月酒,这个事还是要让大哥大嫂知道,万一他们有更好的打算,您说是不?” 要是写借条,别人就会说江云康夫妇吝啬,反而指点他们。所以借条不能要,但得让大哥大嫂知道,以他们的性子,绝不会赖账。 孟氏的面色不太好看,又无话反驳江云康,只好点头说是。 到了满月酒那日,江云康没想到,承安侯还给徐国公府送了请帖。但徐国公没来,而是派了徐宜兰过来。 林氏看到徐宜兰上门时,颇为讶异,忙过去招待她。 得知是承安侯送的请帖,林氏不好意思地和徐宜兰道歉,“真是对不住,这个事我和三郎并不知道。” 徐宜兰笑得大方,“嫂嫂不用那么在意,我父亲也说你们肯定不知道,所以只让我过来。正好我许久没见安儿,你快带我去见见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又胖了。” 若是徐国公过来,便是给整个承安侯府撑面子,徐国公和长公主显然不愿遂了承安侯的心愿。但如果一个人都不来,又会拂了江云康的面子。 厚颜无耻这个词用在承安侯身上,倒是十分贴切。 林氏带着徐宜兰去看安儿,江云康则是被一群差不多年纪的读书人给围住,他的小三元到底没白考,虽说承安侯不待见他,但闻名而来的人也有。 都是读书人,在一起说的便是读书上的事。有同样明年乡试的,共同话题就更M.fEnGYe-zN.Com